这是芬里尔家家主代代相传的戒指。
左手小指上则是一枚印章戒指,花纹繁复,包绕源古塔纹。
阿德里安托了托云扶雨的左手。
“源古塔家主的戒指。”
右手食指的权戒戒面则是黑色,戒托款式不同,在光下能隐隐看到其中透出的蛇纹。
印章戒指则是云崖塔塔纹。
阿德里安又托了托云扶雨的右手。
“云崖塔家主的戒指。”
阿德里安得出结论:“都给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家主会议,以后家主的位置归你。”
他强调了一遍,“戒指、家主之位还有我,全都归你。”
黑狼把所有东西都叼到爱人面前,拱手让出,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溢于言表的轻快。
云扶雨茫然地和阿德里安面面相觑。
“那你干嘛?”
阿德里安一脸的理所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当家主伴侣。如果你介意,我就是家主的下属。”
云扶雨:“。。。。。。”
阿德里安怕他不相信,解释道:“这戒指代代相传,从七塔建立之初一直保存到现在,具有可靠的法律效力。”
云扶雨低头望着熟悉的戒面,转了转手指,左看右看,被蹭得毛茸茸的头顶都有几分凌乱。
“我知道。保存得还挺好。。。。。。”
戒面光华如新。
千年的岁月并没有让它黯淡,反倒让它显得更加温润。
这家主权戒确实是代代相传。
阿德里安要是能往上追溯个几十代人。。。。。。他就会发现,这玩意儿是圣子亲手做的。
七塔建立之初,黑狼缠着小云,要小云亲手挑选制作戒指的宝石,还得寸进尺让圣子给他设计戒托、挑选材料,最好还能亲手制作。
金乌和蝴蝶得知此事,也不依不饶地缠着圣子。
。。。。。。最后,所有家主的戒指都是圣子亲手挑选宝石、亲手制作镶嵌,颇费了些时间。
稍有端水不平,就会有毛茸茸控诉他,趁机要求摸头。
云扶雨两只手上戴着四只沉甸甸的戒指,感觉有点沉。
他留下了右手的云崖塔戒指,将源古塔的戒指摘下,抓着阿德里安的手,依次又戴了回去。
“权力我收下了,管辖权我也收下了。至于源古塔的戒指。。。。。。你自己留着吧。”
。。。。。。
云扶雨把阿德里安推回议事堂,自己又到长廊中。
谢怀晏似笑非笑地望着云扶雨。
“终于轮到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语气居然有些一言难尽的幽怨。
云扶雨:“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
谢怀晏走向云扶雨,牵起他的手,自然也看到了手上的戒指。
戒指冰凉沉重,亘在柔软的指根,导致谢怀晏牵云扶雨手的时候都有些阻碍。
谢怀晏眼神藏在镜片后,神色莫辨,叹了口气。
“我忘记了戴权戒,谢聿容也忘了。这七年来我被软禁,谢聿容也不容易,经常在重大会议上被针对。久而久之,需要携带权戒的场合越来越少。”
他语气很轻,像示弱一样,让人一听就想起来那不愉快的七年岁月。
这套招数太熟悉了,简直和以前的蝴蝶一模一样。
云扶雨有点怀念,眼里泛起笑意。
谢怀晏望进他的黑眼睛里,也笑。
“小云,你以前认识的人里,是不是有和我长得特别像的人?”
有时候谢怀晏会觉得,他明明就站在云扶雨面前,云扶雨的眼神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思念。
仿佛是在透过谢怀晏,看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