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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第2页）

"不行！"白辰拦住她，"你再用凤凰之力会……"

"没得选！"晏昭甩开他的手，跃上祭坛，"告诉我怎麽做。"

青芜犹豫片刻，指向祭坛上的两个手印："左手情劫，右手凤凰。"

晏昭将双手按上去。祭坛立刻亮起赤金光芒，她感到两股不同的力量从掌心涌入——一股温暖如春阳，一股炽热如烈火。两股力量在她体内交汇，冲撞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啊——！"

惨叫脱口而出。晏昭背後的凤凰纹身完全显现，羽翼虚影不受控制地展开。更可怕的是，手臂上刚被剔除的羽毛又开始生长，这次速度更快，转眼就覆盖了整个小臂！

"坚持住！"青芜大喊，"古城防御需要时间啓动！"

晏昭咬破嘴唇强忍剧痛。通过血誓，她感受到云谏的情绪波动——他在担心她。这认知给了她力量，凤凰羽翼不再无序拍打，而是稳定输出能量注入祭坛。

祭坛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中浮现出无数古老符文，组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整座古城笼罩。

"成功了！"白辰欢呼。

晏昭虚脱般跪倒在祭坛上，双臂已经完全被羽毛覆盖，脖颈处也开始长出细小的绒羽。她颤抖着摸向脸颊，惊恐地发现颧骨处也有羽毛钻出！

"晏昭！"云谏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晰而急切。

她擡头，看见云谏已经冲出圣泉，正踉跄着向她奔来。他的赤金发丝恢复了八成，眼中清明与茫然交替闪现，仿佛两个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别。。。过来。。。"晏昭艰难地说，"我。。。控制不住。。。"

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再次震动！防护罩外，玄天上帝的化身已经杀到广场边缘。金袍人每走一步，地面就龟裂一片，情劫花纷纷枯萎。

"区区障眼法。"金袍人冷笑，擡手一道金光射向防护罩。

光罩剧烈摇晃，出现蛛网般裂痕。青芜脸色大变："撑不住了！"

金袍人第二击接踵而至，光罩应声而碎！爆炸的气浪将衆人掀飞，晏昭重重摔在祭坛边缘，一口鲜血喷在凤凰纹身上。血液被纹身吸收，赤金光芒瞬间暴涨。

"凤凰血脉。。。果然名不虚传。"金袍人眯起眼，"可惜还未完全觉醒。"

他擡手凝聚出一柄金色长矛，矛尖直指晏昭心口："永别了，逆天者。"

长矛破空而来，晏昭却无力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挡在她身前——是云谏！

"噗嗤。"

长矛贯穿云谏胸膛，带出一蓬血花。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仍固执地张开双臂护住晏昭。

"云谏！！"晏昭肝胆俱裂。

云谏回头看她，嘴角溢血，却露出一个微笑。这一刻，他眼中的茫然完全消失，只剩下纯粹的温柔："这次。。。换我。。。保护你。。。"

这句话如同钥匙，打开了晏昭体内最後的枷锁。她背後的凤凰纹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赤金火焰冲天而起！新生的羽翼不再是虚影，而是完全实体化，展开足有十丈宽！

"你找死！"

晏昭的声音变得空灵缥缈，带着金属般的回响。她轻轻抱起重伤的云谏，交给赶来的白辰，然後转身面对金袍人。每走一步，身上的羽毛就多覆盖一分，最终形成一件完整的羽衣。

金袍人首次露出凝重之色："完全觉醒？不可能！"

"伤他者，死！"

晏昭擡手，红尘剑自动飞来。剑身燃起赤金烈焰，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是真正的凤凰真火，可焚尽万物！她挥剑斩向金袍人，剑气化作一只火凤凰，尖啸着扑向目标。

金袍人仓促格挡，却被火焰瞬间吞噬。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在火中挣扎翻滚，最终化为一缕青烟。

寂静。所有人都被这恐怖威力震慑，连呼吸都忘了。

晏羽缓缓转身，羽衣在风中轻扬。她的面容已经开始变化，眼睛完全化为赤金色，鼻梁隆起如鸟喙，手指变成利爪。人性正在消退，凤凰的本能在占据上风。

"晏昭。。。"云谏虚弱地呼唤，"回来。。。"

这声音如清泉流入干涸的心田。晏昭浑身一震，眼中的赤金光芒微微减弱。她踉跄着走向云谏，每走一步，身上的羽毛就褪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