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检查後面的褶皱。
“坏了我赔。”
宋凯总觉得面前这人这一副心疼钱的样子有些上不得台面,没眼见,扭头干脆去看在舞池里跳舞的一道道优美身影。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麽?”
竺砚时翻了个白眼,伸手扶平了西装後衣领出现的褶皱,见没有什麽大问题,将衣服套上後,嫌弃地瞥了宋凯一眼。
然後往旁边跨一步,拉开了和这人的距离。
不能和资本家靠太近,会沾上满身的铜臭味。
何况,是一根泡在铜锈味的糜烂沼泽中的……
烂黄瓜。
为什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作为一个曾经出席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拥有丰富的宴会储备知识的金牌助理。
竺砚时一走进宴会大厅,就能够迅速的判断出这场宴会的各个小团体。
而小团体视线的核心目标,是在外面穿着黑色西装,里面内搭酒红色衬衫的花孔雀——宋凯。
女生的小团体领头的女生往那边抛媚眼,企业新贵的核心人物,青年才俊朝那边暗送秋波。
哪怕眼神只有短暂的交流,竺砚时也能瞬间分辨出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
普通的好友关系,绝对不会眼神如此暧昧。
宋凯四十几的人了,保养得当,风流倜傥,外界的花边新闻却数不胜数。
是一根烂的不能再烂的老黄瓜……
竺砚时嫌恶心。
宋凯原本嘴里哼着歌在数那一个又一个交叠着的飞舞身影的节拍,眼尾的馀光察觉旁边的人总是时不时地瞅他。
微微扬了扬下巴。
哎。
该死的魅力。
注意力发生了偏移,挪到了旁边的少年身上。
现在的小年轻,偷看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藏着点……
“你这样我真的……”很苦恼。
无可奈何,扭头开口。
恰巧撞上对方的一个白眼,和往旁边又挪了一步的小动作。
“……”
宋凯用自己5。0的视力,清楚的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嫌弃。
白眼收的很快,竺砚时假笑,扭头看天。
“刚刚什麽东西落眼睛里了……”
“扎死我了……”
针眼。
“你就这麽嫌弃我?”
宋凯一直觉得自己是具有男性的魅力的,周围不少人前仆後继,今天却接连受挫。
那个叫春山的臭傻逼画家嫌弃他。
竺砚时竟然也嫌弃他?
竺砚时假笑,看在尾款没结的份上,闭眼吹。
“怎麽可能!您如此老当益壮!谁会嫌弃您?”
“……”
骂人。
宋凯眯眼。
“你阴阳怪气我?”
“哎,我还有事儿!您自个儿玩儿,我得去应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