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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 你记得是你招我的闻子川（第2页）

“我们能进群吗？”闻子川问，“我们先进群，再从群里找‘天相’聊一聊，可行吗？”

“你找他聊，他就会理你吗？”闻铎高傲的姿态又摆了出来，“与其那麽麻烦，不如让魏总去试试，大家都见识过他的热情，‘天相’反而不会怀疑。”

“你和魏总不是好朋友吗？”闻子川瞥他一眼，“你为什麽不去找他？”

“他是你的老板，你们的关系当然更近一些，”闻铎对儿子没招，立刻看向程斯宙，“再说，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也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你说是吧，小程老师？”

父子俩聊着聊着又有吵起来的架势，程斯宙夹在中间，哪头都不好劝。

但他知道，子川有子川的为难。

一是作为员工，没有指使老板干活的道理；二是魏总上回当面“劝分”，子川虽然答应了，但心里肯定不舒服。

“这样吧，等过完年，我亲自去拜访魏总，请他帮忙。魏总是商人嘛，他要不愿意，我就跟他谈谈条件，利益交换总是可以的。”程斯宙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凭什麽啊？！”闻子川一听，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和我七岁那年回来，目的是一样的，你也想知道真相。但你什麽力都不出，就坐等着我们给你找线索？龙脊山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让他一个人去，你他妈是人吗？！你有人性吗？！”

“子川！别这麽跟你爸爸说话！”程斯宙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赶紧握住他的手。

“还有你！”闻子川一把甩开他，“凭什麽每件事你都要揽到自己身上！你是笨啊还是傻啊！就你这样的，去和魏总谈条件，上回他让你跟我分手，那下回呢？如果他让你滚出灯远，再也别在我面前出现，你也答应吗？！”

“不会的子川，我怎麽可能拿这种事情来交换？”

“我不相信你了程斯宙！你总是考虑这个丶顾及那个，却唯独不在乎我怎麽想！”

闻子川吼完就跑了出去，面前那杯茶已经凉了，却是一口也没有喝过。

这天回家後，闻子川把自己关进房间，任程斯宙怎麽哄丶怎麽劝，他就是不出来。

“子川我错了，”程斯宙急坏了，恨不得找块榴莲皮跪上去，“是我太武断了，我应该先和你商量，听听你的想法，再去找魏总……”

卧室里毫无动静，他的语气也越来越虚：“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吃饱了，有劲儿了，你骂我丶打我都可以……”

天色渐渐黯了，程斯宙所有认错求饶的话也已经说完。

他想找点什麽事做一下，等子川消消气，过会儿再来，可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怎麽也动不了。

他紧贴着门，坐到地上，想到很多个自己被丢下的瞬间，密不透风的失落像密布的高压电网，让他每寸皮肤都泛起针扎般的疼。

他不知道，这样的酷刑什麽时候才会结束，他只知道，只要子川肯原谅他，他肯定立刻就好了。

就这麽发了两三个小时的的呆，忽然，手机响了。

闻子川给他发消息：“晚上还一起睡吗？”

程斯宙打字打得手抖：“要！要一起睡的。”

“进不来，不知道想办法进来？”

“门和锁都是你新买的，我不敢撬。”

“你试试。”

虽然师父没教过撬锁，但手艺人谁还不会点儿旁门左道啊？

程斯宙不知从哪里揪下一条铁丝，插入锁孔，边拧把手边试，结果把手一拧，门就开了。

闻子川气鼓鼓的，看傻子一样看他，程斯宙这才反应过来，门是关了，但压根没有反锁。

“你丶你给我留丶留了门的？”

“你没苦硬吃的时候多了，不缺我一个。”

“子川，你真好……！”

“少来！我就问你，什麽时候才能学会主动一点？”

“我不是不主动，我是怕丶怕你……”

闻子川认认真真地想过，程斯宙并不是别人嘴里说的“懦弱丶怂丶没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很细致丶很周到，困难面前，他也能把事儿扛起来。

唯独对待感情，他被指责丶被打压得太过了，所以只能一步步帮他解开心结，让他别除了等，什麽都不会，心里是怎麽想的，就怎麽做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子川，我……”

程斯宙看他擡手解起了衣扣，脑子里“嗡”的一声，什麽思路都断片了。

他把人扛到床上，与之重叠，两个人的重量让床垫深深地凹陷下去。

“还有什麽招，都使出来吧。”

“你记得，是你招我的，闻子川！”

吻和灭顶的快意一起落下，哪怕此刻天塌地陷，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