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庸有了动作,但表情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看贺松风就像在看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玩偶。
在贺松风意乱情迷的眯眼丶吐舌里,程其庸表现平平。
他甚至会忽然猛回头,去检查自己背後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蹑手蹑脚逃跑的小三。
程其庸没有猜错,这个房间里的确有一个蹑手蹑脚意图逃跑的小三。
但这个小三从窗帘出来後,看见被按在桌上鸾交凤滚的漂亮美人後,脑袋嗡一下呆了,完全忽略了漂亮美人身前的正派男友,只顾得上欣赏那份从未见过的主动和讨好。
贺松风在每个人那里留下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他在面对程以镣时,是感情的主导者,他总是捏紧主动权,决不允许程以镣僭越他。
但在程其庸这里,却是完全相反。他是娇弱的,是在物化和性化里无力反抗的下位者。
所以程以镣没有见过贺松风这副样子。
如果说赵杰一镜头下的贺松风,对于程以镣来说已经很烧,那现在的贺松风比那个要烧一千丶一万倍。
是程以镣看一眼,就忘了时间丶地点丶人物,让人瞠目结舌的惊艳。
是程以镣愿意跪下来喊妈妈,而不是主人的程度。
贺松风的馀光瞥见程以镣的一动不动时,惊得两腿发软。
心里骂道:这死狗笨狗蠢狗!!!
程其庸察觉到不对劲,但幸好贺松风及时环住程其庸的脖子,与他接吻,强行把这份心虚发软演成力竭痉挛。
至于程其庸想回头看的冲动,也被贺松风温声细语截断。
“吻我,不许东张西望。”
贺松风轻声呵斥程其庸,两个人距离贴得极近,说话时两个人的嘴唇来回拨弄。
程其庸的眼珠子向旁边倾斜,但又快速回正。
在贺松风笑盈盈地注视里,平静地低声回道:“好,听你的。”
程以镣小步子的挪动,可他却始终舍不得把目光从贺松风身上挪开。
越走,他两条腿跨步的动作就越怪异。
他的脑袋里冒出一个诡异透顶的念头。
他想给程其庸跪下,磕头求哥哥再施舍他一次,他不求能做什麽,只求赏他一个观景位,让他在旁边看着就好。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程以镣自己否掉。
不久前他就在这里吃过贺松风,怎麽能这麽快就在贺松风面前滑跪呢?
那他这辈子不都得是个跪在程其庸和贺松风下面见不得光的蠢狗?
在各怀鬼胎的y一片混乱里。
程其庸突然发问:“爽不爽?”
“爽。”
“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喜欢。”
“叫我什麽?”
程其庸停下动作,摆出一副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就立马走人的残忍态度。
“…………”
贺松风这个时间点哪敢放开程其庸,馀光里程以镣那个笨蛋就在背後磨磨蹭蹭,一回头绝对要发现。
赶紧主动起来,哼哼唧唧地喘道:“额嗯……老公……老公……”
甚至,贺松风无师自通,笑盈盈地爱慕拉长申吟:“老公吻得我好爽,老公好厉害,老公……好喜欢老公……”
程以镣就停在程其庸的背後,他的目光里有火再烧,两条腿像灌了水泥一样,一步都走不动。
他想,贺松风一定是为了给他打掩护,才这样做丶这样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