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想起这茬,回家後就跟宋眠说了,让她去镇上时,多寻摸寻摸,对比一下。
临到近前再去买,难免会将就,没那麽凑巧的事儿。
宋眠一听,想了想,她确实不懂皮子,就看向她爹,他定然是懂的。
谢律之路过听见他们在说做皮靴的事,顿时大手一挥:“这都不算事,我有人脉,给你们弄皮靴丶皮袄来穿。”
谢逐玉懒洋洋道:“宋小二脾气又臭又硬,才不肯要。
宋赴雪瞥了他一眼,随机躬身作揖:“晚辈谢过谢叔。”
他直接应下了。
谢逐玉当时就站直身体,满脸不悦道:“你单拒绝我给的东西?”
宋赴雪微微一笑。
两人从小掐到大,谢律之看习惯了,也不劝架,就在一旁看好戏。
宋眠看着谢逐玉破防。
他好像总是因为她爹破防。
看着就能把人笑死。
谢逐玉小心眼道:“就不给宋小二!”
宋赴雪温温和和道:“谢叔并不幼稚。”那幼稚的自然另有其人,比如某逐玉。
谢逐玉:“啊!”
总有一天,他要扳回一局。
宋眠:哈哈哈。
她还不敢笑出声,只和陆晋书对视一眼,然後偷偷笑,吃长辈的瓜,也是很有意思的。
“我拿回来半扇羊,我们晚上炖羊肉汤吃吧。”谢逐玉笑着道。
宋眠闻言,眼前一亮,笑着道:“那炖个羊肉汤,在烤个羊肋排?”
光是想想,就已经津液横流,开始饿了。
“再去看看萝卜长大了没?但凡有个三寸长,就能当个味儿吃了。”宋眠道。
总觉得没有胡萝卜的羊肉不够有味。
“好勒,我去看。”陆晋书应了一声,笑着去菜园里。
谢律之拿着砍骨刀,把羊肉给剃了,他在军中,烤肉这样的事儿,是惯常做的,手熟。
“用洋葱腌上。”他笑着道。
宋眠笑着点头,先把羊肉给炖上,现在的羊肉都是每天放养长大的,肉质十分嫩,光是放点盐,就格外鲜美。
根本不需要什麽厨艺。
滴上一滴灵泉水後,更是鲜掉眉毛。
等羊肉汤变成奶白色,咕嘟咕嘟地冒泡,羊肉汤的鲜香味也跟着散发出来,羊排也腌得差不多,可以烤了。
谢律之架起炭盆,轻车熟路地烤着。
他长腿有些无处安放,曲起一条腿,认真地坐在小马扎上。
“第一回吃父亲烤的肉。”谢逐玉瞧着,小声嘀咕。
从小,父亲就在外打仗。
而他说是荣养在京中,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质子的作用,用长子牵制在外的将军。
两人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