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钟:“那还是陛下更大一些。”
都到这份上了,魏听钟也会开玩笑了。
珩帝嗤笑,但也疲倦,握了握画轴,还是打开了它。。。。。
当看到上面的女娃样子根本不符当年在青凰院窥见的那个。
“不像啊。”
“真的不像。。。。。。朕真的是昏了头了,怎麽就一直怀疑她呢。”
魏听钟其实也暗暗松口气,“陛下只是觉得这世上相似谢後的人只此一个,难免多疑吧。”
珩帝缄默,抚摸着画轴,又看了好一会,最後阖上,随意扔在一边。
“那些馀孽,在了尘这太子爷死後竟然就躲起来了。。。。。。怎麽也找不到,如此心腹大患,我孙儿赤麟一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朕还是奇怪,了尘说她中毒必死,她怎麽没事呢?是聪明,躲开了,还是自己解毒了。。。。”
“可是早该想到的,如果她是青凰太子,怎麽可能容许自己委身给那样不堪的男人。”
“她们这样的女子,都傲气得很。”
“她是,言似卿是,她也是。。。。。”
後面那个她,珩帝面色潮红,浑浑噩噩提及了名字。
魏听钟知道那是元後的名字。
夫妻夫妻,这一对帝後,就是这人世间最尊贵的夫妻。
至高至亲之明月,至亲至疏是夫妻。
多疑善变孤寡,是天下至尊历朝历代的共性。
“都在怪朕。”
“薄情寡义。。。。。真以为那小男人有多好,还不是轻而易举就忌惮妻子,还下了殉葬遗书。。。。最後後悔了又如何,殉国护她又如何。。。。帝後。。。。多如此。。。。”
“谁能从一而终。。。。。”
“阿妩。”
“朕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是天子!”
“朕没有错。。。。。”
他念着,转头看了那一眼药汤,擡手端过,一饮而下。
那晚他抱着玉玺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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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言似卿也病倒,发了高烧。
王府一片动乱。
蒋晦急的不行,跪在塌边握着她的手安抚。
言似卿在做噩梦。
满头大汗,似乎要叫喊,但闷着,几次张开,都不肯出声。
好像藏着巨大的痛苦,不堪言说。
她在火海里,在暴雨中。
徐君容匆匆来,在边上抱住她,安抚她。
“君君,君君,阿娘在。。。。”
徐君容也很害怕,但稳住了,到後半夜,言似卿才在药物作用後平复了。
徐君容在蒋晦建议下去休息。
“您若是劳累,她醒来会愧疚。”
“我体质好,糙得很,可以守。”
“母亲,我只是希望她睁开眼第一个能看到我。”
蒋晦从建议到恳求,徐君容只能离开,但一出门,她站在屋檐下,看着暴雨垂丝的园林景象,恍惚中,看到匆匆赶来的淋雨之人。
後面撑伞的宫人都追不上他。
蒋嵘在雨中看着她,眼中震动。
原来徐君容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
好像被吓到了。
看向他时候,满是茫然跟悲怆。
蒋嵘上前来,沉声低问:“已经没事了,对吗?”
徐君容不回答,只是点点,但反复说:“我只有这麽一个女儿了,蒋嵘。”
她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