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就去告诉外公我不继承他的家业了?”立花雪兔问。“好。妈妈那边我也会转达你的意思的。”牛岛若利说。“你说,外公会不会骂我啊?”“等我回来陪你挨骂。”过了一会儿,立花雪兔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好奇地问:“你家是做什么的?”牛岛若利说:“我不知道。”立花雪兔:“………………”“好吧,通通都不管了。”立花雪兔突然释怀了,管他这那的,我只是一只小兔叽啊,“我现在的阶段性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两年后考到东京去。”“不对。”牛岛若利严肃地说,“已经很晚了,你现在的阶段性任务是好好睡觉。三二一,睡觉。”立花雪兔:“……”等立花浩介回来之后,立花雪兔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核心观点:我不想干,但是可以先帮你干一干,有展会啊、重要客户的时候你还是可以找我,还不赶紧谢谢我。立花浩介:“哈!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立花雪兔自动屏蔽了他长篇大论的什么传统啊责任啊静水流深大器晚成啊baba的……跑出去找朋友玩了。呜呼!自由!“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做巧克力的呢?”立花雪兔好奇地看着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天童觉,认真地询问。天童觉想了想:“你有没有觉得,再喜欢的事情,一旦它成为一件工作的时候,都会变得痛苦?”立花雪兔疯狂点头:“太觉得了。”别说成为工作,就连打排球要比赛的时候,都会觉得痛苦。因为一旦付出了,就会忍不住想要得到回报,这样的焦虑就会令人痛苦。“我做甜点的时候也总是失败,温度、比例,等等,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失败了,一切就又要从头开始。”天童觉说,“接着我发现,一旦想到之后可以吃到甜点的我自己和别人,做这件事情的再痛苦的部分,我好像都可以忍受。所以你只要找一件,可以忍受痛苦的事情就可以了。”立花雪兔:“!!!”立花雪兔不禁握着天童觉的手说:“太感谢你了,satori导师。”“那么,来尝一下吧。”天童觉把新做的松露巧克力端出来,“这是我最——期待的部分了。”今天在家里,天童觉的红色头发软塌塌地散落在额前,看起来年纪变得有点小。“要是你一直都是这样,我肯定一早就认出来你是蛋糕店里的小孩了。”立花雪兔吃巧克力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笑着说。“要是认出来了,那我和你还有若利也会成为幼驯染吗?”天童觉问。“也许呢——但是,也不好说。”“那抱着排球眼泪汪汪地等你回来的,就不止若利了。”天童觉又说,“好可怜,我也要变成被雪兔抛弃的小孩了啊——”“哎!什么眼泪汪汪,什么抛弃啊,你你你、你别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嘿嘿,你自己去问问若利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是不是真的还没有弄清楚,因为当事人从家宴上回来,对这一问题表示回避。立花雪兔:“反正现在眼泪汪汪地被你抛弃的人是我。”牛岛若利:“……”明天,牛岛若利就要去东京了。立花雪兔在他的房间里看他收拾东西,地板上摊着两个大行李箱,牛岛若利把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转头要放到行李箱里的时候,发现行李箱已经被占领了。小兔坐在大行李箱里问:“真的不能把我也带去吗?”他穿着牛岛若利的t恤,底下只穿了一条短裤,就这样仰头望着牛岛若利,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牛岛若利叹了口气,把他从行李箱里抱出来:“小兔子是不能坐新干线的。”立花雪兔牢牢地扒在他身上:“办宠物托运!你快点去办宠物托运啦!”牛岛若利:“……”“我先收拾东西,不然房间里太乱了,你没地方坐。”牛岛若利说。“不行!你什么东西都要带走!就是不带我!”比格兔紧紧地抱着他大叫,“除非你有办法让我不闹了!否则我就会一直在旁边捣乱的!”“……”牛岛若利顿了一下,看着他,仿佛在问:你确定?立花雪兔突然感觉身上一凉。……牛岛若利把人放回了床上,帮他换了短裤,盖上被子。立花雪兔有气无力地控诉他:“……你偷袭!你不讲……唔唔唔!”牛岛若利隔着被子覆在他身上,他的身体还是滚烫的,低头就堵住了那双喋喋不休的柔软的唇,直亲得立花雪兔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