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牛岛若利的视线向下,落在他穿着自己的t恤而露出来的,大片的雪白脖颈间。那里因为喘息而正在微微起伏,仿佛蝴蝶翕动。……听天童说,这好像是叫做男友衬衫。但这不是t恤吗?不管了。牛岛若利低头啃了啃小兔的脖颈,小兔今天是在他家洗的澡,穿的也是他的衣服,所以不是橙花味,是牛奶味的。“……不要留下痕迹了!我明天还要社团招新的……呜啊……”去年的社团招新,他们在排球馆重逢。已经是一年过去了。牛岛若利撑起了身体,从上方认真地着立花雪兔。“……怎么了?”立花雪兔略有些紧张,摸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我们为什么没有从重逢的跋涉的小兔侦探四月第一天的清晨。立花雪兔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见闹钟的声音,只感到有人亲了亲自己。他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等我一会儿……”“睡吧。”牛岛若利对他说,“不用送我了。”感到上方的人好像站起来准备走了,也听到了行李箱滚轮的声音,立花雪兔连眼睛都没睁开,急冲冲地一翻身,啪叽一下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牛岛若利:“……”牛岛若利停下,赶紧回头把他抱起来。这一摔彻底给立花雪兔摔清醒了,急吼吼地洗了把脸、套了条牛仔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是牛仔布蹭到大腿间的皮肤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嘶了一下,着急忙慌地又很难穿上,于是事情就诡异地变成了立花雪兔一边单脚蹦跶着套牛仔裤,一边又发出了像蛇一样的嘶嘶声。牛岛若利:“………………”尽管昨天胡闹了半夜,但都只是浅尝辄止,仍然没有做到最后。有好几次立花雪兔看牛岛若利忍得很辛苦,都问他要不然我们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亲得说不出话了。老派人士牛岛若利恪守原则,立花雪兔只好也随他了,不过他也有一条原则,就是千万不能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痕迹,明天还要见人的。“你就这样出门吗?”牛岛若利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怎么了?”立花雪兔没仔细照镜子,还以为是自己的头发睡乱了,用手随便抓了两下。牛岛若利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立花雪兔穿上,拉链一直拉到最顶端,甚至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牛岛若利欲盖弥彰地说:“外面还是,挺凉的。”“是吗?”立花雪兔不疑有他,只问,“那你穿什么?”“我背包里还有一件。”“那这件就留给我啦?”立花雪兔高兴得不行,双手缩在长长的袖子里,像小兔子一样用鼻子嗅了嗅衣服上留下的牛岛若利的气味。新干线的站台前,牛岛若利一条一条地向立花雪兔叮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和孤爪研磨打游戏不能打到十二点以后、夏天还没到,不要贪凉吃雪糕喝冰饮料、滑滑板要慢点注意车辆、膝盖半个月要去康复科检查一次,康复进程也要同步给鹫匠教练,按照爸爸的说法,要到五月之后才能打一整场的比赛……立花雪兔皱着小脸,苦巴巴地听着。“知道啦,知道啦,这些话你都说了一万遍了……”乘务员站在绿色车厢(一等座)门口,笑着看着他们。“是不是要上车了?”立花雪兔紧张地问她。“不急,还有五分钟。”她善解人意地说,“你们还可以聊一会儿。”被人这样看着,反而说不出什么话了。“没关系的,还有三个月就放暑假了,很快的!周末偶尔也可以见面。”立花雪兔握拳,对牛岛若利说,“加油!我们一定可以的!”牛岛若利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他,点了点头。“不要受伤!千万不要受伤啊!”立花雪兔又说。“你也是。”牛岛若利微微俯身,摸了摸他的脸,“……也不要哭了。”立花雪兔:“……qaq!”不说还好,一说他突然又有点想哭了。但他只是吸了吸鼻子,把牛岛若利推上了车厢,站在玻璃窗外向他挥手。——呜呜!异地恋的第一天!!!立花雪兔坐电车从jr站回到家,立花浩介看见他进门,问:“若利去东京了?这下你不用天天往隔壁跑,可以回家住了吧。”立花雪兔蔫蔫地:“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