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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洞房花烛(第2页)

薛夫人哑口无言,唯恐衆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儿子大字不识几个,匆忙揭过话题:“行了行了,别唱了,我来点,就唱······《南柯记》罢。”

班主应声而去,胡琴琵琶再次奏响,黄鹂般婉转悠扬的歌声响起:“

玉茗新池雨。金柅小阁晴。

有情歌酒莫教停,看取无情虫蚁也关情。

国土阴中起。风花眼角成。

契玄还有讲残经。为问东风吹梦几时醒。”

皮笑肉不笑地不知敷衍多久,新娘终于被放走,只留新郎在前院待客。嫣如如获大赦,再次被人送至新房。周遭仅她一人和一个收拾的小侍女,嫣如不顾形象体统,手小心翼翼好发髻,人大咧咧倒在床上,随手招呼那丫鬟:“哎,你,过来,给我捏捏腿。”

“哎,”丫鬟应声过来,蹲在嫣如脚边伺候。她按摩的手艺很好,捏得嫣如筋肉舒缓,得了些精气问话:“你叫什麽?”

丫鬟道:“回娘子的话,奴婢叫善娟。从前是贴身伺候公子的,夫人说,娘子没有陪嫁的婢女,往後就由我在娘子身边伺候。”

“贴身伺候”四个字十分刺耳,嫣如撑起上半身,腾了右手捏着善娟的下巴擡起,瞧过她颧骨偏高,纤细的眉毛和狭长的眼,着实比不上自己,心落下一半,道:“善娟,你也说,往後便跟着我了,那不如趁这时得空,同我讲讲你们家里的事?毕竟我好过了,你也好过不是?”

善娟手里的活不停,轻轻锤着嫣如的腿道:“嗯······咱们府里管事的是夫人,老爷曾经在朱武县老家里做过吏员,大小也有个小官,因此咱们都不管夫人叫大娘子,都称作夫人。後来老爷辞了营生,如今在家帮着夫人打理生意。”

“这些媒婆早都告诉过我了,你说点旁的。”嫣如道,“我问你,通常出嫁的女子,不是都还跟着娘家的姓叫吗?为什麽婆母明明姓王,但是外头的人都叫她薛夫人,不叫她王夫人?”

善娟道:“那些都是混账话头,娘子是金陵人,来京城的日子多在书院里,不知家里的事也正常。夫人是姓王,闺名贤依。人如其名,夫人特别能干,打理得家里蒸蒸日上,帮衬老爷攀上了史老爷——史老爷就是公子的义父,方才请您点曲子那位。几年下来,家里因着史老爷赚了不少银钱,外头的人便笑咱们老爷不如夫人,既然把持薛府的人是夫人,夫人哪里还是‘王’夫人,应该是‘薛’夫人。”

一堆老爷夫人袭来,嫣如云里雾里,笑道:“婆母能干,那也应该管家里叫‘王府’啊,怎麽的光改婆母的姓,叫她薛夫人。这便宜到底还是薛府占了。”嫣如随口一提,察觉自己话只过嘴巴不过脑子,言语无状,下意识捂住嘴。善娟低着头,又不说话,叫人摸不投神情。嫣如是再不敢乱说话了,唤退善娟,自己嚼着桌上的桂圆干解闷。

当天色暗成蓝黑色,薛贾带着一身酒气,随喜娘丶善娟还有两个伺候的丫鬟进来。他动作粗鲁,推门而入的瞬间,声响巨大,吓得犯困的嫣如从床铺上弹起,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惹出薛贾淫笑:“娘子真是等不及洞房了,听见为夫的进门,马上蹦起来。是不是有些累呐,没事,咱们很快便能睡觉喽。”

屋里其他几人纷纷捂脸窃喜,嫣如感到丢了面,不敢发性,狠狠瞪遍所有人,娇滴滴“嗯~”一声撒娇。

喜娘招呼二人男左女右地坐好,先是撒了满满一床的铜钱丶桂圆丶莲子;随後分别绞下各自的头发,挽成一个结;再取条彩绸连结两个青铜酒盏,斟上酒,请嫣如丶薛贾对饮。新人喝完酒,喜娘取过两盏酒器,朝床下一扔:“砰铛——”两盏跌落,喜娘伸头一看,两只酒盏皆仰面朝天。

喜娘呼吸一滞,明明自己故意按往常的习惯扔,今日怎成了凶兆?她心中呐喊不妙,这家人一个两个全是多事难缠的主,喜娘生怕毁了往後赚钱的门路,匆匆拂袖,假借大衣袖盖住,轻轻弄翻其中一盏,笑着呼喊:“快瞧,一只仰面一只倒扣,是大吉至兆呢!欢庆此日成佳偶,且喜今朝结良缘。新妇与郎君,天地配合,往後必定能成双成业丶夫唱妇随丶早生贵子,万年富贵!”

喜娘胡乱说了一通吉祥话压压自己的惊,薛贾和嫣如不知缘由,只听得高兴,相视一笑。待衆人离去,善娟帮嫣如卸下钗环,薛贾耐不住嫣如洗掉残妆,不等善娟离去,心急如焚地将嫣如扑倒,按在被褥上。

浑浊的酒气和菜味扑在脸上,粗陋的相貌和粗鄙的动作叫人窒息,却无处逃脱。嫣如撒娇:“嗯~再外头应酬一日,也怪难受的,夫君先簌簌口嘛,咱们舒服了才好洞房不是?来,善娟,先伺候夫君洗漱。”

“嘿嘿,行行行。”薛贾当她调情,顺从地收拾身体。趁着善娟伺候,嫣如假借梳头,偷摸靠近屋里的香炉,从怀里掏出包小小的香片,扔进里头。桃粉色的粉末逐渐燃烧,嫣如悄悄把包裹的纸藏进自己的绣鞋。

这次真是所有人都离开了,梦寐以求的金银窟里只剩薛贾和她两人。薛贾笑着将她拦腰抱起,重新扔回被褥上,整副身躯压在她的身上,一层层剥开绣衣。

奇异的丶暖和的香味四散,嫣如知道药效起来了,身体里下意识的反抗逐渐被顺从替代,新婚的夫妇动情难耐,像连理枝纠缠一起,又像两只鱼互相用吐出的水沫濡湿彼此的身躯。

这药不是下给薛贾的,是嫣如下给自己的。

她生怕自己反抗,生怕亲密之事会情不由衷推开薛贾,虽说财富与权力已经是最好的催情香,可她还是怕极了,恐怕那点点残存的理智也能回了大局,她只能给自己下药,逼着自己躺在他的身下。更何况,这也是她的新婚之夜,是她少女时期的终结,丈夫可以不堪,她的感受不行,一切的悲哀,任情欲淹没罢。

嫣如沉下去,月亮起来了。床头对着窗户,嫣如怔怔盯着那月亮,似圆非圆,望久了,如水月光真成了浪潮,涌向她,卷起她,三魂七魄在其中跌堕,沉入的是那抹纤细的被掐进去的腰肢,浮起来的是珍珠丶金子丶翡翠丶宝石。

这场祭献,终于结束了。

金银窟里,她的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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