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打发不走。“行吧。”陆元昭闷在被窝里,“我想吃烤肉。”沈淮序笑着坐在床头,给她点烤肉,跟着烤肉一起送来的,还有沈淮序的衣物。陆元昭听着门外的陌生男声觉着奇怪,等门阖上,问沈淮序:“刚刚那人是谁?”今天是周末,沈淮序不想让吴睿知道自己在哪儿,只叫吴睿去自己住的宅子里拿套衣服叫人送来,含糊道:“朋友,来送衣服的。”陆元昭哦了声,在手机上给齐祺发消息,没再多问。沈淮序是在傍晚六点多走的,说是有个饭局,问陆元昭要不要一起去。陆元昭自然不愿意跟着去,她现在的计划很简单,和沈淮序除了上|床外互不干涉,有关他的社交圈子当然撇得越干净越好,不然等到时候把沈淮序甩了,哪天路上碰到个沈淮序的熟人把她认出来,想断都不能断干净。更何况她两点多才吃过饭。见陆元昭拒绝得干脆,沈淮序也不勉强,只说自己或许晚上会回来得晚,让陆元昭先早些休息。陆元昭当然乐见其成地答应下来,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角色,将人送到门口,又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留下一个送别吻。她懒得去深究沈淮序到底喜不喜欢,就装出一脸柔情似水的样子送他出门,她的演技也就只能演到这儿了。等门一关,转头就去床上拿手机给齐祺打电话。齐祺一早就给她打电话了,她顾念沈淮序一直在房间里,没给齐祺回电话,只在微信上短暂说明了下情况。电话一接起,就听见齐祺八卦的声音——“昨夜睡得好吗宝贝?”陆元昭一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太对,想到自己昨晚的猜测,沉声问:“你安排的?”“就放了一点点,权当调|情嘛。”齐祺也没瞒着,“效果怎么样啊?”“姐。”陆元昭说话时嗓子还是哑的,她拿了个枕头垫着腰,“我差点累死在床上。”腰都快被掐断了,也不知道沈淮序哪来的力气。“我先免责声明啊。”齐祺跟她保证道:“我真就放了一点点,给你助兴的。”“……”陆元昭揉了揉腰,她的手法没沈淮序按摩得那么舒服,只是一味地去推腰上酸胀的位置,“你先别管你的免责声明。”“你那个戳了洞的安全套,已经被人发现了。”“……”齐祺一顿,“你先等一下。”陆元昭听见电话那头她喊来助理,两人嘀嘀咕咕地讲了两句,隐约听见安全套的字样。没一会儿,齐祺尴尬地笑说,“抱歉啊元昭,我刚刚问了我助理。”“她烈酒ed晚上有个饭局,是谢楷组的,今天是他生日,饭桌上还有好几个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沈淮序推不掉。要穿的衣服吴睿早就熨烫好送来了,连同沈淮序吩咐的那支消肿软膏一起,搁在桌上。沈淮序能看出陆元昭表面要强,实则面皮还挺薄,纵使昨夜大着胆子往自己怀里扑,今早起来还是会选择被子一闷装作无事发生。但他还是忧心忡忡地提醒了一嘴,生怕陆元昭回头意外自己在故意燥她,趁他不在转头就把药膏丢进垃圾桶。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在出门前抓着她上了次药。指尖还残留着陆元昭身上似暖玉般的温度,沈淮序坐在车里,指腹来回碾着,想到那温软的触感,不由得牵动唇角。昨夜自己的行为实属反常,分明滴酒未沾,可那无法控制的欲望就在脑中占据了上峰。在陆元昭吻上来的那一刻,他便已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家中长辈自小教导他谦和知礼,沈淮序也将这些长辈们的言传身教刻入骨髓,哪怕心里再如何渴望,也不该在短短一瞬间产生诸多不可控的念头。像是只只听凭本能,毫无理智的动物,只一味地像雌性发|情。一夜过去,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反倒像是药物作祟。吴叔坐在副驾请示他接下来的行程,“沈总,直接去谢总那儿?”后排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掺杂着签字笔划过纸面流畅的声响,沈淮序一目十行地处理着文件,吩咐吴睿,“先去趟公司。”“好。”“吴叔。”沈淮序有些怀疑地问:“昨晚的菜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他今早一醒来,想到昨晚的失控,总觉得有哪里遗漏,他的第一反应是联想到昨夜的那顿晚餐。“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吴睿肯定道:“那家店的老板做了几十年的餐厅了,再三保证不会在饭里掺些不该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