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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第1页)

消失

沈雁宾的松骨丘之行确实有不小的发现,干旱几十年的地段竟重现水源。可惜发于山隙深处的岩xue水洼储量极少,聚集的浅浅一汪仅够三四人每日所需,甚至还断续不定。因此骆照光听他言至此处,脸上的喜容便慢慢淡下:“这麽说,那里除开做暂时的歇脚地,驻留大批人手肯定是不成的。”

沈雁宾晓得他所说有理,但他最在乎的并非在此:“水源重要,但更要紧的是我怀疑有敌人借道这地段窥探官军,或许……目的还不止窥探。”

“怎说?”

“骆参将,松骨丘南麓接盘羊坡西面的地段,这一带的形势我方难设壁垒,因此敌军带领轻骑未必不可突破。至于盘羊坡的其他三个方位,上回狼牙军从北侧潜入,现今地形大变,已不便行军。倒是东面如被出人不意地攻进,便易同西侧突入的敌人互成犄角。若然两面的叛军联络一气而夹击,势必牵缀我方,之後任何攻扑概受节制。”

他话中的意图已十分显然,骆照光的表情看着也担心不浅,可最後还是摇头:“沈副尉,我知道你忧惧盘羊坡的西南二侧有失,只不过眼下更让人操心的还是马鬃山和东居延海上星星海的战事。”

沈雁宾刚返回营地,对新递进的战报当然一无所知,不由大惊:“什麽时候的事?!”

“昨日刚至的军报。赤狼右营大约七日前突然夜间掩击星星海,而马鬃山北麓出现的则是之前跟随狼牙军搅扰过黑戈壁後败蹿的突厥遗民。他们现在围困了豹文山守捉的燧堡,也频繁在百帐守捉堡外骚扰。”

“是这样……倒都算不意外,星星海近纳怜道的东山口,绿洲上又有我方与回纥新设的驻防,合拒狼牙军有些日子。至于马鬃山一线,如果敌军成功越过险要,便可侵入肃州丶瓜州等地,即便他们并无据地之念,对当地军镇也是不小威胁。”

骆照光一一听在耳中,甚是认可:“幸得柳将军之前早有安排,现下战局都尚可控制。百帐守捉及豹文山守捉兵数仅二百馀,情势虽险,不过联军得报後当即遣悍旅支援,黑水城宁寇军也派出精兵。现在柳将军不放心的,反而是我们这里。”

沈雁宾自亦把对方所说牢记在心,同时琢磨起来,须臾他轻吸一口气:“莫非……柳将军是指塔克族为狼牙军铸造的攻城武器?”

骆照光点头,立即加以解释:“那邪物虽然被毁大半,到底还剩小部分完好,因运输不便,如今还扣留盘羊坡。狼牙军岂能让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一定会再行夺取。”

下一瞬,他的面色竟像是着寒冰般地冷:“其实除了松骨丘,昨日及前日其馀数处险要均似敌踪浮现,可而今情势之下都难分真僞。”

沈雁宾稍加思索,登时又明白:“骆参将莫非以为此事是狼牙军声东击西丶扰乱视听?”

“我尚不能确信,毕竟……”

骆照光声音再停,沈雁宾当即接话:“不排除叛军确存多路进击的念头。我军两次交锋虽赢,却不能恃胜而骄,轻视对手。本营周边的防务需加意谨慎,巡查次数绝不可辍,更得抓紧时日闭垒自固丶养足锐气,以待变化。”

这一席话都说在了骆照光心上,将领微微一笑:“沈副尉都讲到点子上了,真是不错。说来馀校尉曾与我提及你,言你虽入阵骁悍,锐不可当,但也怕因此失却缜静。毕竟兵法云静若处子丶出若狡兔,二者不可缺一。但看你今日表现,馀校尉大可安心了。”

沈雁宾不意馀芜曾私托骆照光照拂自己,也没料到後者现在居然又于己加以认可。难抑的狂喜过後,他更觉百感交集,反而不晓如何回应,最後只得叉手向这名面色和蔼的长者深深一礼。

骆照光点头,笑容更明显:“那麽今後周边所有的巡察事务,我便交你统摄,相信绝不会出错。”

夸赞固然值得喜悦,但令沈雁宾更高兴的是通过前辈的认可,他再次确信了自身的成长,也向那个理想中的自己又前进了一大步。

沈雁宾微扬的眸子光亮无匹:“是!”

入夜之後,他等同帐的人都睡得熟了,抽了个守卫交替的空档,悄悄摸了出去。营房的边缘即使缺少火光映照,但此刻月上中天,流水般的清光遍洒大地,,也足够看清带出来的那封“信”。

狄一兮的回信同样刻在一块小小的薄木板上,为了避嫌,词句里自然不会提及情爱之事,而且也相当短。

博学不穷,笃行不倦。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前一句其意源于《礼记》,曰一心一意学无止息,所学必付诸于行且不厌倦。後一句则出自《道德经》,乃是指行事至终仍如起初一样谨慎,不改初心,便永无颓败之变。

沈雁宾将回信紧紧贴在心口,风声回荡里他竟仿佛听见了狄一兮温柔的笑声轻轻响起,似远又似近。

我还在长大,沈雁宾无声回应道,也许下一次见面你又将发现有所不同。

但我保证,这是让你我都会感觉无比开心的变化。

自从战端再啓後,狄一兮又开始忙得不可开交。无论兵力粮草的调度,抑或情报收集与分析,每一件都迫切需要得出结果。幸亏伤愈的洪成终于回到大营,他身上承担的压力才小了一些,再盘算了一会儿沈雁宾的回信大约快到了,今夜到底能睡个舒服的囫囵觉了。

不过狄一兮的运气仍不算好,刚刚入梦,一阵猛摇又把他彻底吵醒。

冯友义瞅见狄一兮勉强睁眼,方松开了紧攥他胳膊的指头:“头,赶紧起来,柳将军叫你!”

狄一兮迷迷糊糊地盯着对方,好半天才使尽力气摇摇头,试图驱散盘桓不去的困意:“嘶……这几天柳将军都忙着跟洪校尉议事去了,忽然夜里找我这是……”

冯友义也皱眉不解:“是太怪呢,不过先前来我听到一点风声,好像……”

“嗯?”

冯友义的眸子不安眨动,说话更加吞吞吐吐:“恶人驻军那边突然半夜派人上咱们这里来,火急火燎的,不晓得为什麽?”

提到恶人兵马,狄一兮骤然警觉起来。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午夜的风息出奇的清新,但又冷冽砭骨。

自何清曜被逐後,狄一兮不免多留意萧敬暄那里的消息,直至见他近来理事均还稳当,心底紧绷的弦才略略松一分。毕竟与何清曜的决裂,对萧敬暄的打击绝不小,但每个人生命中的重要东西,又永远不止情爱这一样存在。

无非是战况相关,狄一兮一面自我安慰,一面拾掇好衣衫,很快赶去柳裕衡的帐篷。然而传来的消息始料未及,甚至令人恐惧。

萧敬暄失踪已足足两日。

前来报信的恶人士兵自称为执令刑肃的下属,狄一兮也确认曾在那名唐家堡门人的身边同他照过面。这部下道是萧敬暄两天前去往乾三营督察军事,哪料营地突发哗变。幸而他早查知叛徒的计划,所以事先安插人手,很快平息叛变。

不过混乱中仍走脱了二十来人,其中便有策划阴谋的头目,萧敬暄亲自带些人手出营追击,殊不料一去不返。刑肃与耿龙锦等心腹得报後,曾于乾三营附近反复搜索其下落,虽在某段山峡深处发现数十具尸首,可其中未见萧敬暄本人。然而他驾驭多载的战马惊帆横死附近,恐怕主人一样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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