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安双手紧紧扣在他的腰上,不容他拒绝。
陶十七大脑空白的感受着陈淮安带给他的狂风暴雨,他能感受到陈淮安心口的震动和浑身的颤抖。
和自己不相上下。
就在他以为他们今晚会完成之前没完成的圆房时,陈淮安却突然停了下来。
陈淮安放松了对他的禁锢,唇瓣扯开一点距离,但还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程度,他的呼吸很重,嘶哑克制的声音响起:“十七,对不起。。。。。”
陶十七愣住,看出他眼里的纠结和自责,他心里滚起一股酸涩又滚烫的情绪。
他想开口告诉他,他不生气,也不排斥,但话未出口,陈淮安狼狈的起身,连鞋都没穿,开门跑出去了,只给陶十七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而陶十七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因为他的心乱了。
他摸摸自己的唇,面上热度复燃,他把脸埋进被子里。
他好像明白阿淮不是不行,而是明明渴望却克制。
那种被人小心翼翼珍视的感觉,让他的心跳乱了个彻底。
不过,阿淮是不是误会了。。。。。。
这边陈淮安一出门,就被夜晚的凉风泼了一下,但他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还不够。
他跑到院子里,舀了一瓢凉水泼到自己脸上,才觉得活了过来。
等冷静下来,後悔的情绪漫上心头,他刚刚。。。会不会吓到十七?
“啪!”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陈淮安你怎麽那麽控制不住自己!
就这样他在院子里坐了半个时辰,等到彻底冷静下来,他却还是不敢回屋。
十七睡着了没?要不去杂物间将就一晚上?可是那没床没被子,要是十七没睡着咋办?打地铺也行,可是还是得回屋拿被子。
陈淮安正在和自己天人交战,身後传来开门声:“阿淮,回屋休息吧。”
陈淮安背影僵住,他没想到陶十七会出来。
他偷偷观察那人的表情,发现陶十七脸色如常,声音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陈淮安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失落。
陶十七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关心道:“别着凉了。”
给他系扣子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陈淮安被风吹凉的锁骨,陶十七却像被烫着一样闪开。
陈淮安瞬间明白,原来他的镇定也是装的。
气氛诡异尴尬起来,两人站在那也不动,直到吹来一阵夜风,陶十七打了个寒战,被陈淮安发现。
他看着穿着里衣就出来的陶十七,打破宁静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後的回屋,然後默默熄灯休息,再无交谈。
他们依然同床共枕,但两人中间的距离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陶初一。
翌日清晨,陶十七早早起床开门出去,陈淮安立刻睁开了闭着的双眼,他一夜未眠。
陈淮安揉揉额角,心里吐槽道:这什麽补汤,效果也太好了!
他一直都知道陶十七最近变着花样的食谱,都是一些“壮养”的东西。
他看着人辛辛苦苦的做出来,为了维护他的面子,还尽量不让他发现。
陈淮安虽然无奈,但还是不想辜负他的努力,所以这几日他装作不知道,对这些吃的来者不拒。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昨晚的事情。
他後半夜虽然感觉退了一点药效,但他一闭上眼,就是那份失控的画面,以及…十七被亲後,眼尾的魅红和潮湿。
等到清晨才好些,看来以後还是不要让十七进厨房了,太要命了!
早上吃饭时,他发现陶十七时不时的悄悄看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总是在要开口时又停住?
陈淮安看他犹豫的眼神,应该要说昨晚的事,只是还没想好怎麽说。
他也不戳破,还是等他想好再说吧,他要给他时间。
一旁的小姑娘根本没注意桌上的氛围,捧着煮鸡蛋吃的脸颊鼓鼓。
陈淮安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碗:“今日是不是要插秧,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昨日他把地里最後一点红辣椒已经全部摘完,只需要每日按时拿出去晒太阳就行,他手边的事情忙完,田里的活也需要忙一忙了。
陶十七点点头:“好。”
今日的天气清明,远处的山峦叠嶂,错峰交叠清晰可见,他们到时,周围的水田已经有很多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