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卿云慕亭?
这两个立场迥异、最不可能联系在一起的人,方才竟如此亲密?
而被议论风暴中心的主人公,晦明灯却像全然听不到这些沸反盈天的私语,仿佛身处另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
他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跑,衣袂翻飞,脚步凌乱。
晦明灯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满脑子混沌,过往的碎片如尖锐的玻璃渣,随着每一次心跳在脑海中疯狂闪现、切割,搅得他天旋地转。
直到一头撞进了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坚实温热的怀里。
他茫然抬头,撞进一双关切的眼眸。
“师兄?”
晦明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难以置信的恍惚。
“是我。”
闻人逝水的声音温和而沉稳。
“出秘境后,我见你不在,便寻到了此处。”
他一手自然而然地揽住晦明灯纤细的腰身,将他微微不稳的身形稳住,另一只手则温柔地为他整理凌乱贴在颊边的发丝。
“小灯。”
闻人逝水的声音放得更轻。
“怎么了?跑得这样急?”
晦明灯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闻人逝水宽阔的胸膛,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浮木。
他贪婪地汲取着师兄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那是一种不同于云慕亭的、全然包容的暖意。
闻人逝水一手稳稳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动作耐心而充满怜惜。
“小灯。”
他低声问,带着了然的心疼。
“受委屈了,是不是?”
晦明灯依旧不答,只是在他怀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哼,像受伤的小猫寻求庇护。
半晌,他才闷闷地开口,声音带着强压下去的颤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师兄布个结界吧,别让人看见我们。”
他顿了顿,更紧地抱住闻人逝水,声音轻得像羽毛飘落。
“你抱抱我。”
不能哭,不能死
闻人逝水掌心轻翻,一道流转着淡淡金辉的结界无声落下,瞬间将二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动作轻柔地探手,穿过晦明灯的膝弯,稳稳将人打横抱起。
怀中的人儿几乎是本能地回应,双臂环上他的颈项,双腿也自然而然地缠住了他的腰身。
“师兄,这是做什么?”
晦明灯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恰好拂在闻人逝水敏感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令人心尖发颤的酥麻。
闻人逝水一手稳稳托住他的臀,另一只手则安抚地、带着无限怜惜地,一下下顺着怀中人柔顺的长发。
他的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小灯从前不开心时,总要师兄这样抱着才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