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环你别忘了你是本将的妾。”彭左珰怒从中来,铮铮有词的指责。
“我生是朝家人,死是朝家鬼。彭左珰,我如今是为亡夫守孝,你才是插足者。”
彭左珰狞笑一声,跨步过去将她压到石桌边缘,解衣动手道:“那就让他瞧瞧,你在谁身下承欢。”
“你作甚!停手!”
萃雪等人不敢多看,依次退出院门,亦合严实了遮挡。
易环惊诧于他不轻易罢手的动作,斥骂道:“这是白日在院中,你放开我。”
易环簪头毫不停留的刺向他,血滴浸透间,她浑身是一敌对姿态,“彭左珰,你再敢碰我一下,你死或者我死?”
彭左珰岿然不理,俩人腰封都已解,他的一双手触向她的汗衫。
左肩在渗血,彭左珰握着她後颈低头,唇齿相撞间,彭左珰张唇轻咬,她痛哼一声,唇瓣的血又被他堵着渡到两口之中。
彭左珰将她一双手臂箍着,口出玩笑道:“阿环,本将又不是没见过你烈时的模样,看这次是本将叫你死,还是你叫本将死。”
情欲上头,还夹杂了一个永远抗衡不了自己的死人,彭左珰自尊极大的膨胀,柔腻的触感令他想到许多从前夜里的回忆。
“阿环这具身子,敏感程度更胜从前。”
身下异样的触碰像他这个人一般蛮横侵占,易环怒骂着挣扎,双臂挣脱不开他的力道,一声脆响,两只胳膊再也提不起来力气。
彭左珰顺势前倾,意浓间分出心神捏了捏她手臂,宽慰道:“脱臼而已,接上即可,阿环不必怕。”
等他平复下来,两人皆汗意津津,凡接触之处都沾上难言的气味。
彭左珰以袍作绳将她绑在石桌上,“阿环,本将给你一夜时间,许你好好想明白你的处境。”
“你回来,彭左珰,你让她们为我穿衣。”易环张皇着出声,穿戴整齐的男人恢复了道貌岸然,做派是一贯的霸道。
“阿环莫急,本将不说,没人敢进来,也没人会看到你此番模样。”
肌肤的凉意不及心里的羞愧惊惧,不着片缕四处灌着凉风,易环神经高度紧张,被他绑着连动弹转身都做不到。
接骨痛晕之後,易环迷蒙醒来。
麻绳勒着手腕将双臂高绑,双腿借力勉强支撑,自腰腹往下,整个人浸在水中,头上木棍的缝隙勉强透出几道光线,擡头望去,依稀能看到他直身而立的锦服一角。
彭左珰对面是一老年郎中,俩人正说着易环脉状。
“你说什麽?是不是时间诊错了?”
老郎中躬身行礼,肯定道:“不会错的,将军,府上姨娘确是孕相,脉搏强健有力且流利如走盘珠,已有两月身孕。”
的确是没有诊错,彭左珰找到易环仅仅半月,之前的八个月里,他碰都没碰易环,那个孽种只会是朝览纡的。
毫不害怕的对上他变化的寒眸,易环不可抑制的露出些许愤怒来。
像蜉蝣短暂渺小,不自量力的想要反抗巨石,彭左珰看着竟勾出了抹笑。
视线移到水面她的下腹,彭左珰闪过寒芒,既杀得了一个,这个亦是。
易环只见彭左珰唇瓣张了又合,对面的灰袍衣袖下躬,不知道双方吩咐了什麽,馀下的易环没精力再看,眼皮垂下,坠入睡眠。
彭左珰来的更让频繁了些,每次行事总是折腾得动静很大,发疯似的青筋暴突,全然不怜惜。
身上被水泡的死白,易环尚有力气,扬臂挥出被他截断。
“看来阿环还不够累,是本将未能满足你。”
易环唾弃一声,恶狠狠的激怒他道:“你要是有种就杀了我,不然我永远都会鄙弃你。”
“阿环的鄙弃本将听的少吗?”
彭左珰单手将她拎起来,似夸暗讽道:“阿环好样的,本将定然好好的弄你。”
水牢磨人,加之彭左珰日夜行事,易环身子骨受不住,开始发热说胡话,严重到不能保持清醒。
畅园的主卧,昏睡的易环裹在被褥中,半月前初见的圆润渐消。
彭左珰守在旁边,像注目又像在发呆,令人难以揣测。
“主子,药煎好了。”
郎中说过的堕胎弊端响在耳边,但此时不堕,难道等易环发觉吗。
彭左珰看了几秒瓷盏里的汤药,挥手道:“拿给阿环喝完。”
一个时辰未过,床褥开始渗血,易环脸色也更苍白,额头鼻尖皆开始冒汗。
萃雪将人参含片放于易环口中,巾帕擦拭着她面上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