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阿环,邛莱死了。”
易环放下玉着,没了吃饭的欲望,“杀孽太重,你晚上睡得着吗?”
“哈,我睡不睡得着,你我夜夜交颈共眠,阿环不最了解吗?”
“没你妈了解你!”
“这次我轻拿轻放就算了……”
易环愤然打断,纠正道:“是你放过我吗?明明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根本没有关系,你才不发作,不然这消息里死的还有个我。”
彭左珰赫然发笑,温柔道:“阿环可真是了解我,邛莱一事就当作警醒,你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你。”
“你真可悲,我不可能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你也只能用你仅有的强权。”
扣上她手背拉到自己这边,彭左珰右手与之十指交握,眼神却是独占的不容置疑,“阿环,有权利控制你,也是我的本事,你逃不出去,是你没本事。”
“哼,歪理。”
多人言道明月寄相思,易环躺在藤椅上,面无表情的望视着头上高高悬挂的弯月,该是天涯两端的两人互望夜月遥寄思念,她思念的人无法和她共赏月。
也不知道阴间能不能看到一样的景。
“嚯谁!”
彭左珰踏入院内,看到的是她比铅粉还要死白的脸,一时没认出来。
易环扭头瞥了眼,“没见识。”
“这是什麽?只涂脸上?”
“滋养肌肤。”
彭左珰在旁边坐下,颇有兴趣的看着,“为何身上不涂,赛若脂玉岂不是更舒服?”
他那处的心思都快蹦出来了,知道他说的是那处的舒服,易环白了眼没说话。
彭左珰揉了揉右手手心,晦暗难辨的眼神注视着闭眼休憩的女娘,心里想的尽是不可言说的乐趣。
昨个晚上闹得轻,彭左珰醒得早,左手放在她腰腹上,无意识的来回乱动。
“阿环,该醒了。”
彭左珰右手轻点,手指或轻或浅的撩拨,唇瓣亲到她下颚,眯着眼向下啃咬。
“你干嘛!”
易环摁住他乱动的手,迷蒙的眼睛还是困意。
彭左珰面向她靠近,刻意的撞了撞,“阿环,帮我。”
“不!我要睡觉,灭欲找别人去!”
将想要逃离的她拦腰拉近,彭左珰光着上半身坐起来,双臂放在她两侧,一副享用姿态打量着。
下颚向下点了点,他意有所指,“你不帮,就用别的。”
易环一巴掌呼开他点上双唇的手指,骂道:“用你大爷!”
彭左珰放低身子压上去,托着她乱动的脑袋亲上去,脑袋里的热烈燃烧得一发不可遏制,他双眼迷离执拗,打定主意要在床上闹一会。
“阿环,你是妾,我要办事,你就要乖乖的,配合的张开……”
易环手肘做挡向外撞击,回击道:“侍妾你个头,我是你爹!”
“阿环长辈分,占我便宜呢。”
彭左珰右手碰到她膝盖,不由分说的抵开,手掌握上她手腕道:“阿环,昨个你也没尽兴,我给你补上。”
“你听不懂人话阿…不……”
彭左珰还记得她说发困的话,贴近道:“等完事了,你多睡会,补补觉。”
春季最适宜的就是浅凉的气温,不会热的粘腻,也不会冷的发颤,易环日日睡足才睁眼,坐在院中听见那头传来的声音。
“今天怎麽这麽热闹?”
“姨娘,今个谷雨,崔家来做客,他们都好奇未来夫人借着机会要去看呢。”
云湖话说完了才察觉出不对,崔娘子是未来的彭府夫人,她们姨娘不还是姨娘?提这些不是惹得姨娘伤心。
“奴婢说错话了。”
易环笑出声,不带责怪道:“这有什麽不能说的。”
“姨娘,您不生气吗?您跟郎君那麽久,却被崔家抢了先。”
“云湖,这样挑唆的话以後不可再说,当心你那颗脑袋。”
後者下意识的捂住脖颈,後怕的点了点头。
易环是不计较这句话,架不住旁人拿来做文章,日後後院肯定会有更多的人,云湖口无遮拦,危险的是她们。
“你是彭家婢,心里再有主见也不能妄议主子的事,隔墙有耳,真等到出事了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