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问:“你现在成绩咋样了?”
陈安楠抿抿嘴,不爱说掉面子的事,只说:“还可以吧,老师说我要是只参加艺考,怎么也能拿个名次,说不定明年南京的状元就是我了。”
这话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他的声乐成绩出类拔萃,这几年拿了不少奖,奈何其他科成绩实在是马尾穿豆腐。
也就在背刻板的理论知识的时候,还算能救,陆清远给他布置任务,每天固定背多少东西,他很费力的记住这些课文生词,只是等第二天老师默写完后,他就全然抛之脑后了。
他的脑袋里虽然山壑纵横起伏,但是没有一条是有关学习的河流。
在这点上,谢溪已经和他完全不同了。
谢溪经过国际学校残忍的洗礼,现在一口流利的洋文说得陈安楠惊掉了下巴。
陈安楠酸酸的说:“我现在一天也能背十个单词了呢。”
谢溪高傲地说:“我现在每天两篇课文,纯english的那种。”
“……”
陈安楠一下就觉得好朋友背叛了自己,揪住对方软肋:“那你现在数学及格了吗?”
“……”
谢溪反问:“你现在还是倒数吗?”
“……”
两人跟补刀似的,互相戳对方心窝子,陈安楠清清嗓子说:“四舍五入就及格了,欲及。”
谢溪紧跟着说:“四舍五入我也能考上本科,欲上。”
说完,想起来:“你是不是马上要小高考了?”
陈安楠问:“你是不是马上也得去考托福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当即觉得今天有件大事要干。
陈安楠:“既然来都来了。”
谢溪:“是啊,来都来了……”
俩人一拍即合,于是,片刻后,他们一起跪在蒲团上,面朝着佛祖。
“求佛祖保佑我生物地理政治历史物理化学,及格就好——”
陈安楠话说一半,就听见谢溪在旁边一脸真诚的说:“求佛祖保佑我托福考试成绩能过达标分,善男愿用好友陈安楠单身十年来换。”
说完,额头抵地,跪拜几秒。
陈安楠:“?”
要不是在佛祖面前不能说脏话,陈安楠真想把今天上午刚从遛弯大爷那儿学的脏话丢给他。
这个弱智!大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