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甚至有些恨叶芍云,不仅恨他,还恨所有欺负过他的和对他痛苦冷眼旁观者,但这个人又是特别的,他从没见过如此俊美的人,最后好奇胜过了恨。
这既是一切的起源,也是他最深刻的一段记忆,若是叶芍云能因此联想到他,想起他们的初遇,也不枉他大费周章地和他兜圈子,说这么一段故事。
然而看叶芍云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想起似的,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不看了。”
叶芍云没有揭人家伤疤的习惯,想要搞清对方目的的方式有很多种。
“什么时候?需要我做什么?”
祁楚装模做样地问:“先生会赌吗?骰子,牌九?”
叶芍云:“会。”
不仅会,还擅长,他有强迫症,接触一个东西后,就想要做精,何况牌九这些并不是无解,只要脑子转得够快,别人连出老千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他不以此为乐,只当职场必备手段,早些年为了拉拢朝臣,陪他们推牌九,私下练过一段时间。
此事祁楚知道,所以才想利用。
“那最好不过,到时候需要你的帮忙。”
叶芍云不解:“你是栖月坊的大东家,此事你应该比我擅长。”
祁楚惭愧低头,“实不相瞒,我不会,之前教习的师父不让我接触此道,他说人生和赌桌一样,千万不要抱着赌的心态,是赌就会输,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要轻易任何事。”
叶芍云沉默,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贵师应该是个很迂腐的人吧?”他问。
祁楚面具下的眉梢微微一挑,微笑着难得没接话。
叶芍云也识趣地不再问。
祁楚:“隔壁尧城,明日酉时,城门关闭之前,我在这里等你。”
“在尧城?”
祁楚:“尧城分坊,江城守备严,他们进不来,只能在尧城落脚。”
“知道了。”
临走,祁楚把人送到坊外,冲他愉悦地摆手,“明天见。”
叶芍云不明白他为什么开心,总感觉这事不靠谱,扫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回去的时候,沐云二人已经回来。
叶芍云就这木桶里的水搓洗手上早已干了的口水渍,问二人:“查到什么了吗?”
萧云:“您让我们调查江城知县所有的往来,我们去查了,发现此人是两年前刚调到江城,曾中过状元,萧云也传信来,确实此人父辈曾在京城任职,而且官职不小,这就很奇怪了,这样的出生,为什么会突然调到这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