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即便学会换气也没有用,他们纠缠得越来越深,其余的成了细枝末节,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楚扶暄下意识地晃了晃,那只手从脸颊摸到耳朵,又从耳朵放到了后脑勺。
无需使出几分力气,他原本略微挣动,被不由分说地摁了回去,没有任何后退余地。
祁应竹引导着,处处煽风点火,很快,楚扶暄逐渐地没再僵持。
他右手撑在对方的肩头,一会儿颤着握成拳,一会儿难耐地挠过,借此来抒发满溢出来的惊悸。
无名指上的戒指偶尔刮过脖颈,感官和心理都泛起更多刺激,以至于楚扶暄被重重地抿过舌尖。
不稍片刻,那些零碎的排解悄然平息,如同涌动的暗流归于旋涡,彼此全然沉浸在了唇齿之间。
停止的时候,楚扶暄下意识地捂住嘴,除了气息急促,以往清澈的目光不禁涣散。
他表面看似端正,衣服也没有一丝褶皱,实则内里被搅得乱七八糟。
登时说不出话来,他羞赧地低下头,不乏有些懊恼,朝祁应竹踢了点落叶。
祁应竹稀奇:“刚才咬我那么多口,你真的是同意么?”
楚扶暄这是退无可退,谁让祁应竹的攻势那么凶,令他晕头转向地防卫了一下。
他告知:“如果掺了半点假,急诊室和警察局你现在得二选一。”
随即,楚扶暄恢复过来,发现祁应竹嘴角伤了。
他立即怔愣:“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我们去买药?”
语罢,他蹙眉:“这里能贴创可贴吗?涂红药水也不行吧?下午你怎么回公司啊?”
手边没有镜子,祁应竹说:“很明显?不严重的话,也不用涂什么药膏。”君羊:六吧嗣岜笆妩伊碔硫
楚扶暄比划:“有一小块红了,旁边带着血丝,等等,你别去碰它,感染了怎么办!”
祁应竹安慰:“别当回事,这点破皮都不会有什么感觉,过两天自己就长好了。”
“不要,我一定去买。”楚扶暄较真地说。
他以为祁应竹懒得去:“旁边有药店,你先回公司,我跑过去没几分钟。”
“没这个意思。”祁应竹失笑,“你担心的话,一起去吧。”
他身上那么多细碎疤痕,有些结痂消失,有的经久不褪,属实不可能在意现在的小磕小碰,最多是有一点发痒,想到原因也是甘之如饴。
楚扶暄也知道祁应竹对受伤向来钝感,可是自己不该趁机忽视,理应将这些被省略的东西放在心上。
走进药房,他朝医师请教,问嘴唇该用什么药膏。
医师说:“怎么搞的啊,口腔溃疡还是细菌感染?”
楚扶暄被问得一懵,来龙去脉难以启齿,继而看向祁应竹求助。
不料祁应竹刚才让他别麻烦,这会儿遇到问题,装成弱势的病号不吱声。
楚扶暄:?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个人不至于被伤成哑巴?
对上祁应竹似笑非笑的眼神,楚扶暄按捺着没有批评,硬着头皮说是外伤。
如何折腾出这样的外伤,根本犯不着详细交代,话音落下,他被医师瞄了一眼。
“看着没肿,买点红霉素吧。”医师解答,“创面那么小的不涂也能痊愈。”
楚扶暄道谢后拿过药膏,将其塞在了祁应竹的大衣口袋里,随即快步离开了这家店面。
他俩没走几步,祁应竹忽地记起什么,又折返说是有事咨询。
楚扶暄脸皮很薄,没敢回到案发现场,敲打手机让祁应竹不准退款。
“没退。”祁应竹回来,“我多问问,这家药店看着货品很全。”
“你买什么?”楚扶暄困惑。
祁应竹又不说话,拿出口袋里的瓶子给他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