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做错什麽了?身份也不是你能选择的。”他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揉了几把。
最初他可不是这样心平气和,豁达大度的。
林鸢鼻头酸涩,颔首抿了抿嘴,低哼一声。
“是该换个称呼了,我唤你什麽好呢?小鸢?不行,那臭木头这样唤你……鸢鸢如何?”
他竟然如此认真地想一个称呼,林鸢惊讶之馀又有些欣喜,虽然鸢鸢有些肉麻,但不想拒绝,“好吧。”
“那麽鸢鸢唤我什麽?”
“袁轩朗?”
他摇头,
林鸢想了想,“袁郎?”
他还是摇头。
可恶,还挑拣起来了。
林鸢从自己贫瘠的知识里,想出另一种叫法,不会吧,有点肉麻,有点难以啓齿。
她终于鼓起勇气:“那……阿……阿轩?”
袁轩朗眼睛亮了,“善哉!就它了!鸢鸢再叫一遍。”
林鸢用手捂住脸,从指缝中瞄他:“阿……阿轩。”
她感到手背上落下轻吻,连忙背过手,“我手脏。”
“那洗浴去。”
两人便先後洗浴。
林鸢来时匆匆,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只好穿上袁轩朗的衣服。他的衣服大,完全把她包裹住,她甩一甩堪比戏服长袖的衣袖,喝下热腾腾的姜汤。
待他们吃完晚饭,便商议着计策。
“南宁王因寿礼损毁而临时筹备寿礼,却不料被人揭露,遭皇帝降罪,故而此事绝非他谋划的。”袁轩朗两手交叠,低眉沉思。
“他为何选你走镖,不选有经验的行内人呢?”林鸢坐于床,裹着宽大的衣服。
“恐怕是借刀杀人。”
“你可有仇家?”
他向椅背一靠,嗤笑,“太多了,这些年我记不得了,明日,可去南宁府一探究竟。”
“在京城?”
“对,南宁王虽被皇帝分封于南国,然,于京亦有府邸——哈——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他微敛的丹凤眼中藏着奸笑。
“同床?”
“有何不好意思?你我在石头村都同床共枕一年了!”他装作惊奇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把丹凤眼瞪得滴流圆。
“咳,今时不同往日……诶呀!”她转过身,背对正在脱衣的袁轩朗。
“放心吧,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你。”我只会让你想做,袁轩朗心里的小九九林鸢还不知道。
“嗯。”她自觉地给他让出一半空地。
怎麽进了这里就像进了贼窝呢?
林鸢转身面向墙壁,心脏砰砰直跳,以至于她以为得了心脏病。
“鸢鸢,你心中可欢喜?”他的声音很近,仿佛贴着她的耳畔在说话。
“嗯嗯。”
“怎麽听起来在敷衍我?”
“没有,知道你没死,我真的好——高兴。”林鸢说着说着感觉味道变了,像脱轨的火车莫名地接上另一条轨道,她不禁笑了。
“鸢鸢何故而笑,难不成说了违心话?”他慢悠悠地调侃着。
“不是!”她骨碌一下转过身想辩解,嘴唇擦过他的脸庞,原来他们离得很近,两人温热的鼻息纠缠不清。
他像猎人一样悄悄靠近,“不是什麽?”他的嗓音低哑,并试探地用鼻子轻蹭她的鼻尖。
她闭上眼睛,感受唇上那波荡开的凉意,眼睫如蝶翼般颤颤巍巍,看得他的心尖也随之颤动,舔舐着梦寐以求的蜜糖。
她亦轻啄地回应他。
他目光一沉,猖狂起来,一手扣住她的後脑勺深吻下来。
她一紧张就忍不住屏息,憋得久了,要喘口气,不料被某人趁虚而入,舌’尖像主人一样厚颜,四处侵占,与她挑逗。
炽热的压迫感加深,熟悉而危险的气息包裹着她,窒息感涌上,她揪着袁轩朗衣服的手使劲推他,力道却像小猫撒娇地轻挠。
衣衫凌’乱,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