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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前尘尽忘曲引魇梦 为爱释怀心枷尽破(第2页)

那天之前的记忆都在,之後这八年时间发生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一切都变了。。。。。。可是任他如何拼命努力的去想,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

孙牧也是不得要领,找不到缘由。只是猜测之前看不见,是因头部的肿块压迫了视神经。也许好巧不巧,针灸疗法使得那肿块移位,视力虽恢复了,又令他丧失了部分记忆。。。。。。但这些都只是怀疑,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根本检查不出原因。

对于骆孤云来说,人又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他甚至庆幸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都从月儿的大脑里抹去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

萧镶月本就心思单纯,嘟着嘴问了几次:“云哥哥,月儿是不是傻掉了?”骆孤云还是用老掉的那招。。。。。。谁说我的月儿傻?哥哥便要收拾他。。。。。。哪张嘴说我的月儿笨,哥哥便要咬他。。。。。。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直把他弄得再没了任何想头。问了几回,也就罢了。

当年萧镶月甘愿留下作人质,护得大家平安返回汉昌。天年音乐学院的师生们对他的尊崇感激无以言表。决定要专门为他举办一场音乐会,并庆祝抗战胜利。

萧镶月苏醒後一直在严密的保护下,足不出户调养身体。骆孤云本不想让他出席,觉得还应该再将息些时日再出门活动。孙牧认为月儿除了失忆外,身体已基本恢复,可多外出走走。加之东东和见梅丶小欣等再三请求,说天年音乐学院的师生们望眼欲穿,都盼着能见镶月先生一面,骆孤云便勉强点头同意了。

音乐会异常隆重。汉昌城各界要员悉数到齐,夫人在重庆不能亲临,也派了特使出席。歌迷送来的花蓝从礼堂一直摆到走廊外。

易水已安排卫兵提前清理现场,将全部鲜花摆放在数丈开外,又吩咐开窗透气,一切妥当了,萧镶月才在骆孤云的陪同下出现。

这是他被救回後第一次参加公开活动,有提前得到消息的粉丝早早聚集在礼堂外,就盼着能见他一面。数百名军警在现场维持秩序,依然是乱哄哄一片。。。。。。看着人山人海的阵势,骆孤云暗叹,这麽多年了,月儿的光华还是万衆瞩目,世人疯狂追逐如斯。。。。。。当初师伯说的“藏拙”二字,竟成了一句空话……

因答应了小欣上台致辞,骆孤云今日身着笔挺的将军礼服,器宇不凡,英气迫人。多年战争的历练,使他看起来更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慨。萧镶月着一身黑色的西式礼服,这些日子悉心调养,气色已恢复得很好。二十八岁的青年更显成熟,气质高贵,俊美绝伦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礼貌地不停向人群挥手致意。俩人在军警和二虎伍方等贴身侍卫的保护下,并肩步入会场,于前排正中坐下。全场起立,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骆孤云与萧镶月的真实关系,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一般人当然无从知晓。夫人的特使与陪坐在一旁的音乐学院院长李博嘀咕道:“骆总司令为抗战立下大功,如今可是委员长身边的红人。听说他架子大得很,连委员长都未必请得动他,没想到今日却亲自到场,你们音乐学院可着实有面子。”

李博院长喜滋滋地道:“哪里是我们音乐学院有面子?都是因了镶月先生。听说骆总司令对这个义弟极为看重,今日这场音乐会专门为他而办,总司令才会亲自赏光。”

音乐会节目精彩纷呈,高潮叠起。叶东良将萧镶月临危不惧,为救他身受枪伤的一幕编排成了舞台剧,师生们倾情演出,重现了当年的真实场景。

萧镶月心无芥蒂,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看到精彩处,忍不住鼓掌叫好,丝毫不以为舞台上表演的是他的故事。骆孤云当年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月儿受伤被掳走的经过,如今真实的一幕仿佛呈现在眼前,看得是心疼难耐,不由得紧握住他的手。心中暗叹,幸好月儿不记得了,这些残酷血腥的过往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

节目的最後是全体师生大合唱。师生们特意选择了一首萧镶月前些年创作的经典歌曲《山河无恙》,向他致敬。

旋律响起的瞬间,萧镶月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眼神里充满迷茫:“云哥哥,这音乐。。。。。。怎麽这样熟悉?可月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骆孤云先还只当他是随口一问,转头见他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方发觉不对劲。急问:“月儿!哪里不舒服麽?”萧镶月微闭着眼睛,手指都掐进肉里了,显然是在强忍着剧痛。骆孤云大急,立刻就要带他离开。萧镶月紧紧拉住他,坚持着等大合唱结束,才在衆人的欢送掌声中,在军警的护卫下,被骆孤云半扶半抱,紧急送往医院。

孙牧这段时间一直在和科比博士研究他失忆的症状。接到侍卫的禀报,吓了一大跳,早上还好端端的,怎会又出状况。。。。。。一通检查下来,并没发现什麽异样。科比在一旁静静观察,问道:“萧先生方才可是想起了什麽?”

萧镶月已缓过一些来,虚弱地道:“方才那旋律月儿可以肯定,是我所作。可是又想不起来何时所作?为何要写这样的曲子。。。。。。于是就拼命地去想,越想越头疼。。。。。。脑袋就象要炸裂一样。。。。。。”

剧烈的头疼令萧镶月仿佛大病一场。孙牧给他服了些镇静安神的药,睡着了。骆孤云怨自己应该带月儿尽快离场,懊恼道:“已经疼成那样了,还顾着是在公衆场合,提前离席对大家不尊重,不礼貌,拽着我一直坚持到音乐会结束。月儿的性子就是这样,隐忍克制,处处为别人着想。。。。。。”孙牧也怨自己考虑不周,至少应该再调养些时日再让月儿参加这样的活动。

科比解释道:“其实所谓失忆,并不是记忆真的消失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想起来。在特定的条件下,就会被唤醒。刺激他想要找回丢失的记忆,剧烈的头疼便因此而起。。。。。。”

骆孤云立即道:“如此说来,凡是会令月儿去回想过去的事,都应当避免接触?”

科比道:“理论上是如此。但据骆将军所述,先前的舞台剧讲的是他亲历的事情,也并无反应。所以据我判断,镶月先生对音律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他自己做的曲子,深藏在潜意识里。即便失忆了,一旦听到这些熟悉的旋律,便有可能刺激大脑,导致头疼症发作。”

接下来的日子,骆孤云汲取教训,吩咐所有人,不得在萧镶月面前提起过去,更不能给他听到那些旋律。并将他这些年的手稿丶曲谱丶碟片统统藏起来,防范工作做得无比严密。。。。。。只是这八年间,萧镶月创作了大量曲目,这些歌曲传唱度极高,几乎人人都会哼上几句。想要不传进他的耳朵里,几乎不可能。简直是防不胜防。

萧镶月失踪後,为免睹物思人,骆孤云再没回过俩人之前所居的山洞,吃住都是在战时指挥部。东郊山麓在郊外,交通不便,而今也再无需担心飞机轰炸。他苏醒後没几日,骆孤云便让张庭运市长在医院附近寻了个幽静的处所,有两栋二层小楼,外加几间平房,一个大院子,修整得干净清爽,从医院出来後,就直接住了进去。孙牧一家也搬了过来,方便随时为他诊病。又让琼花带着女儿大雪从安阳来到汉昌,贴身服侍。

孙牧的儿子小煦今年十岁了,与大雪年龄相仿。见梅和二虎的女儿喜梅快满八岁,儿子小虎已有四岁,隔三岔五地就要带着孩子来串门。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玩耍,萧镶月手上拿着本宋代的《白石道人乐谱》,悠闲地坐在院内一颗老银杏树下的藤椅上,随意翻看着。骆孤云与几个部下在二楼议事。自从萧镶月被救回後,几乎每时每刻都要在他视线范围内,才觉安心。另外一栋两层小楼就变成了处理公务的场所。透过窗棂,院里的情形也看得清清楚楚。

孙煦跑过来缠着他:“月儿叔叔,小煦又想听吹笛了!月儿叔叔吹笛给我们听嘛。。。。。。”前两天萧镶月用笛子吹了首以前在李庄做的《青蛙谣》,孩子们可喜欢了。

萧镶月摸摸他的头:“好呀。。。。。今儿想听什麽?”大雪和喜梅也凑过来,喜梅刚上小学一年级,大声道:“我想听《春望》!音乐课上老师教过,可好听了!”萧镶月笑着:“《春望》?这个叔叔还不会呢!不过。。。。。。你们会唱麽?只要你们唱一遍,叔叔便会吹了!”他对音律过耳不忘,这当然不是什麽难事。孩子们得意地道:“我们个个都会唱!”

《春望》是萧镶月前些年根据杜甫诗作改编的歌曲。已经入选了小学音乐课本,几乎每个孩子都会唱:

国土破碎,山河犹在。

春色漫城,草木深深。

感时伤怀,飞花溅泪。

恨别难离,鸟鸣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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