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见敲下结论,“简而言之,他的心结没有解开过。”
沈叙白是真的想不起来他究竟什么时候欺骗过顾临渊。
就算他的记忆没有全部恢复,但客观来说,当年一个15岁,一个13岁,谈抛弃什么的会不会太严重了?
“所以他控制我的位置,监控我的生活,给我下药,甚至是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都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
“可以这么说。”
许时见忽然想起沈叙白刚刚说的导火线,多嘴一问,“你说他今天又给你下药,是什么药呢?”
沈叙白回想了一下,“我看见的时候他正往锅里倒,具体是什么药我不清楚,总之不是药丸也不是粉末,而是一种液体。”
想到这,他就觉得恐惧,一个朝夕相处的人背着给你下药,即便理智上觉得那个人应该不会害你的性命,但未知的胆寒是无法轻易克服的。
只见许时见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
他起身去了内室,不多时就拿了一支沈叙白不久前才见过的口服液瓶子。
“是这个吗?”
“看外表很像。”
沈叙白说完就见许医生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玩味的神态。
连带着他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听不懂了。
“你刚刚说什么药?”
许:“补肾的。”
“这事说来也怪我,那天”
沈叙白听得头皮发麻,怪不得那几天顾临渊没日没夜的拉着他折腾,原来是
苍白到涨红只需要简简单单三个字。
原来是误会。
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沈叙白在天台抽烟,沉闷地向下呼出一口烟雾,就看见了苏辰和陈砚之,两人像是在吵架?
苏辰和陈砚之的确在吵架。
不,准确来说,是苏辰单方面在吵。
陈砚之坐进他车里的时候,他一直在等对方主动开口,但两人闲扯了几句,也没见陈砚之往他预想的方向走。
“你跟沈哥说什么了?聊这么久。”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陈砚之瞥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生气了?”
“哈!搞笑,我生什么气。”苏辰笑得牵强,眼睛四处乱瞟,握住方向盘的手却攥得很紧。
“哦。”
“哦个屁哦!”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下不去又上不来。
给爷都快气笑了。
苏辰没忍住一把拽住他的衣襟,“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个动作太不礼貌,换个人来都得打一架才能收场。
陈砚之只是微微挑眉,“你很在意?”
苏辰眼睛瞪得浑圆,立马松开他的衣襟,脸上的小表情超多,“谁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