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尴尬。
他在自己车上左摸摸右看看,最后从储物箱里翻出一颗话梅糖扔进嘴里,才含糊着说:“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什么事还得支开我才能说。”
“误会什么?”
话梅核割着舌尖,传来略重的存在感,苏辰微怔片刻后看过去。
陈砚之平静地盯着他,嘴角似笑非笑,“我是喜欢男人,但不喜欢你沈哥那款。”
话梅糖被咬碎成渣,酸甜交杂在一起,令人口舌生津。
“说、说这些干嘛我又没问你这个。”
“最近不就是因为这个躲我吗。”
“谁躲你了。”苏辰下意识反驳。
“没有吗,”陈砚之半垂着眸,盯着他的鼻尖,“不如你好好想想躲我的原因。”
苏辰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当然是因为那天晚上你搞偷袭。
但这事他要烂在肚子里,断然不会说出口。
还没想好怎么转移话题,面前就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他的瞳孔猛地骤缩,身体被封印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
陈砚之常用的香水是木调系,平时给人很沉稳的感觉,但这种沉稳在封闭又狭小的空间里,就变得有些压迫,令人喘不过气。
十年前的夏天7
在苏辰的阈值快要到顶时,陈砚之退开了,“我跟他说点关于顾临渊的事情。”
他摸出兜里的打火机在掌心指尖把玩,看不出情绪。
“哦。”
苏辰看向窗外,平复有些过快的心跳,半晌注意力才被拽了回来。
“顾少和沈哥什么情况?”
“不太清楚,估计是吵架了吧。”
“那得多大的矛盾,都到了吞药自杀的地步。”
苏辰忍不住咋舌,“这也太偏激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你跟顾少要好,也帮着劝劝,以后不能这样了,沈哥这次都快被他吓死了。”
“你对谁都这么关心吗?”
“差不多吧,小爷人好,大家都是朋友嘛。”
陈砚之看着他此刻的笑容觉得十分刺眼,“秦宇泽你关心,沈叙白你也关心,现在连顾临渊你都关心上了,哦对,还有门口保安都对你赞不绝口,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他终于完全体会到了顾临渊说得话,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来沾一沾,真的很讨厌。
苏辰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在阴阳我?”
陈砚之没回答,寒着一张脸下了车。?
苏辰气急败坏地拉开车门跟上去,“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啊你!”
陈砚之脚步不停。
“喂!”
“陈砚之!”
苏辰看他走得飞快,也就不追了,原地骂了两声。
“简直莫名其妙,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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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不过,就把这事跟沈叙白说了,“你说他什么意思啊,还不准我乐观善良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