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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念按照信息,来到了奥德修斯的包厢。
墨绿色的赌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教具。
奥德修斯今天仍然穿着一身正装,他的面前放了一根黑色细长的教鞭。
“坐。”奥德修斯言简意赅,他站起身,一手拿着教鞭:“我看看你发牌的姿势。”
郁念挺直了背坐在桌前,双手拢住光滑的牌面。
坚硬冰冷的教鞭轻轻落在郁念的手肘处,往里推了一点:“手肘收起来。”
郁念依言收拢自己的手肘。奥德修斯很高,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郁念低着头,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肩膀线条单薄,却能撑起衬衫,后背的蝴蝶骨在马甲的遮掩下,随着郁念洗牌的动作牵动。
指节淡粉,指尖顺畅地抚摸过光滑的牌面,细腻的掌心若隐若现。
教鞭短暂地在郁念的掌心停留了一下,郁念的头顶传来奥德修斯的声音:“掌心朝上。”
郁念开始发牌。
奥德修斯俯下身,冷硬的气息包围了郁念。教鞭被他放在了旁边。
奥德修斯手掌包住了郁念的手,握住郁念的手,引导郁念感受发牌的姿势与力度。
奥德修斯掌心粗糙的茧子磨着郁念细腻的皮肤。
奥德修斯的手掌很大,能完全把郁念的手包在手里,颜色比郁念的皮肤深。
他的拇指轻轻按在郁念拇指上,指尖滑动,一张牌丝滑地飞出去。
奥德修斯握着郁念的左手:“食指往下……”
包厢的门毫无预兆地打开。
没打个招呼就闯进来的白奕猝不及防地撞见了这副场面。
奥德修斯亲密地从背后揽住郁念,头几乎要放在郁念的肩膀上,双臂环过郁念的肩膀,把郁念罩在怀里,双手交叠,十指重合。
奥德修斯抬起头,深邃的绿色眼睛里看不清什么情绪。
几乎被奥德修斯搂在怀里的郁念疑惑地抬起头,和白奕打了个照面。
白奕背手关上门,他的眉冷冷地压下来,灯光打在白奕的脸上,投射出分布不一的阴影,他一字一顿道:“奥德修斯,你在干什么?”
奥德修斯没有松开郁念的意思:“教授郁念成为高级荷官的基本技巧。”
白奕大迈步走到赌桌前坐下,修长的腿屈在桌下,似笑非笑:“好啊,我可以扮演客人吗?”
奥德修斯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请便。”
包厢里两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郁念身上,郁念僵硬地继续练习,大腿紧张地绷紧,防范白奕的偷袭。
果不其然,有什么东西挨上了郁念的脚腕。
郁念在奥德修斯看不见的地方,抿着唇着急地看了白奕一眼,示意白奕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