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走到无人处,陈洛川便低下头,不顾姜月左躲右闪的反抗,在她气得泛红的颊边狠狠亲了一口,嗓音含笑,
“你可真有本事,把我的人都骗过去了。”
姜月厌恶地想要擦脸,苦于双手被制,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笃定,
“你事先撤了不少人,故意放我逃出去。”
陈洛川嘴角勾了勾,不置可否。
——
房中灯火摇曳,色调暖红。
姜月只扫了一眼便能看出,这必是提早布置过的。
她心中更加气闷,陈洛川真是道貌岸然,嘴上说着什么可以等,其实早就设好了套子等她钻!
她开口讽道,“大人想要什么,直接动手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陈洛川哈哈一笑,喉结滚动,棱角分明的面孔张扬至极,拥着她进帐,
“我其实很意外…你居然真的敢逃。这样粗陋的设计,也难为你相信。”
姜月被迫倒在软枕上,双手才得自由就狠狠用手背对着脸颊擦了几下。
这计策环环相扣,分明是处心积虑!
她对陈洛川怒目而视,显然不信他“意外”的说辞。
陈洛川凝视她片刻,手指抚了抚她颊边一片被蹭出的绯红,
“笨些倒不要紧,但不能没规矩。今日我便教教你,坏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用你最在意的东西。”
察觉到姜月一瞬间的紧绷,他低下头,安抚似的在对方软唇上一下下轻啄,又含进口中亲昵地磨蹭撕咬,
“别怕,不会伤了你。”
…………
红烛摇曳,姜月小口小口喘着气,昏蒙间听见青年慵懒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餍足的喟叹在耳畔响起,
“同一个伎俩上当两次,姜月,你太好骗。”
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那念头太快,她没能抓住。
她此刻也没有心思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一晚上紧张绷紧的神经和疲劳的身体让她眼皮沉重,敷衍地冷哼一声,沉沉睡去。
——
次日,姜月在一片陌生的帷帐中醒来。
一点点日影从纱橱间漏进来,清寂的室内光晕柔和,可以看清满室简单冷硬的陈设。
衾被温热,身旁无人,她先是恍惚了片刻,随即一惊,蓦地拥着被子坐起身。
昨晚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姜月静默片刻,忽而冷笑了一声。
最在意的东西?没那回事。
有脚步声响起,姜月一回头,就见陈洛川大步流星从外头走进来。
“方才忽然有些事务,丫鬟说你醒了,我便立即来了。”
青年一身沉黑直裰,腰间束着鎏金的暗纹玉带,外头罩的鹤氅还带了些霜色,显然是大清早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