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冷笑一声?,“…呵,我原还奢望,相爷会是明理之人,知我清白身家志向便不会相迫了呢。”
“倒是说?出?来招人笑话?了。相爷愿意轻贱我,和我做没做过?外?室有什么相干?和我名声?清不清白,有没有志向有什么相干!不过?是我反抗不了,便只能任人摆布罢了。”
陈洛川难受地看着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未轻视你,就算从前有些?误会,我也只觉得瞿溪玉是个贱人……”
然而?姜月已经咬着牙打断了他,她眼?里愤怒得像是有两团小火苗,
“但是陈洛川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会就这样认命了,我不认,我死都不认!”
陈洛川心头不悦,但又不敢再触她霉头,只得悻悻道,“……别老说?什么死不死的,这都第二回了……方才?都没说?你。”
姜月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半阖了眼?,没再作声?。
——
相府
姜月放完狠话?之后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似乎真因奔波劳累起了倦意,回府后倒头就睡。
陈洛川再三确认她真的睡着了,不是装的,才?匆匆离去,临走前又嘱咐侍婢紧紧看着。
丫鬟婆子们都知这位夫人来历,自是不敢怠慢,纷纷应是。
书房中,边关来的使者早已等?候多?时。
对于他的到来,陈洛川毫不意外?,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使者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青年径直走到桌案后,玄色衣角微微掀起,旋身坐下。
见他过?来,使者赶紧从怀中掏了掏,取出?信件,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陈洛川一手接过?,三两下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
使者站在一边静静等?着。
然而?他等?了又等?,估算着时间足够把那?封短短的手书看完两三遍,直到青年开始拧着眉毛把信纸翻来覆去地抖动?,他终于忍不住催促起来,
“大人可看完了?快将姜大夫交与我带回去复命吧……”
“这信,就这些??”
青年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提着信纸哗哗抖动?,“不曾漏了什么?”
使者不解,他是陆柒身边亲信,自然知道这信里除了要回姜月就只有骂人的废话?,难道陈大人还嫌骂得不够?
“自然不敢有遗漏,此?信是我亲眼?见着陆将军写的,就只有这么多?。”
陈洛川放下信,咂了咂嘴,“你们将军当真没有别的话?了?”
“没有。”
陈洛川顿了下,“你们将军吩咐我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怎的还等?着我来问。”陈洛川面露不解,“她叫我把崔家处理了,具体怎么处理总得给个准话?,尤其是那?个二公子……这么多?天了,她也该有个主意?”
他这一路上走得并不急,一部?分原因便是在等?陆柒的这封信。
陆柒和崔二的事情?他隐约知道一点,原本这姓陆的都快进瞿家门了,被崔二横插一杠子,顶着种种压力非要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