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里已经荒凉一片,大门外挂着警戒线,房子里静悄悄,前段时间还热闹非凡丶所有人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和陈家攀上关系,而现在却是这幅景象。
果真是树倒猢狲散。
我不知道陈行现在会在哪里,打他的电话也一直不接,真的很让人着急。
我绞尽脑汁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想了个遍,最後才抱着些微希望,一个人壮着胆子,差点要唱起山歌,终于在那片树林里找到了陈行。
陈行的背影要比那段时间消瘦很多,整个人状态都不对。
“陈行。”我走到他身边,坐下,很想抱住他的肩膀。
他听见我叫他,扭头看我一眼,没什麽感情,很僵硬。
天之骄子一夜之间跌落神坛,任谁都会有很大的失落感。陈行显然也是如此。他一直不说话,我就只好一个人说来说去。
我说那些人真他妈的是混蛋,竟然这样对他,果真是墙头草,是势利眼,是没用的垃圾。
“你来干什麽?”陈行紧抿着嘴唇,忽然问我,“不是要和我撇清关系麽?”
我觉得他那个样子可怜死了,还和我犟嘴。于是我什麽都不回答,轻轻地搂过他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到我的肩膀上。
他的脑袋沉沉的,我的手指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抚摸。我忽然感觉,我愿意陪着陈行过一辈子。我的动作很轻很轻。
“陈行,你到我家去睡觉,好不好?”我想,不管怎麽样,在这荒山野岭总不安全。
“不去。”他都这样了,依旧特别犟,声音里压抑着恼怒和困兽一般的低吼,“想走你可以走。”
他忽而离开我的肩膀,冷冷看着我,似乎想看着我要怎麽离开。
“你他妈神经病,纯纯傻逼,我们在这儿喂蚊子,有什麽意义?”
“你走不走?”他加重了语气,更加牢固地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嘴上说着要我走,却抓着我的手腕,越收越紧。
“我就不走。”简直是废话,他要是愿意,我就带他走,要是他不愿意,我怎麽可能走?那我来这里的意义呢?
要不是我打不过他又扛不动他,我就把他打包带回家。
他听完我说的话瞬间整个人放松下来,看着我的眼睛发出点点星光。说实话,我从没见过陈行那个样子,好像特别高兴。少见。
“那你以後怎麽办?”我静静看着他。
他却仿佛全然没有思考那麽多,顺着我的手腕往上,抓住了我的下巴,摩挲两下之後钻了进去。
“你。。。唔。。。陈行,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後来他拖着我到了一片草坪上。这种事情,我一个Beta,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不显得那麽痛苦和不适应。我嚷嚷着後背疼,他就脱下他昂贵精致的衬衫给我垫着,垂下头吻我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他的嘴唇干燥,我的嘴唇湿润,触碰的一瞬间如同冰遇上了火,産生了最热烈的反应。
我真控制不住我自己,说真的。陈行这样,在清醒的情况下还这麽撩拨我,我只好攀上他坚硬结实的後背,呼吸加快,一刻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这次我出来得太着急,什麽抑制贴我都没带,没别的办法了。
谁让他偏偏这个时候发情期。
我看着不断摇晃的树影,胡乱掐他的後背,但他没有半分多馀的赘肉,全是紧实的肌肉,我只好用不太长的指甲报复他。
反正我说什麽他都不听。
我让他快点他就慢,我让他轻点他就更重。他从来不听我的,就这点贼烦。但看在他技术说得过去的份儿上,我原谅他。
他都这麽可怜了,全然是为了发泄情绪,我没看到半分情欲。
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所以我又怀疑他现在到底是不是发情期。
“陈行,”我推他的肩膀,往他的腺体上碰了碰,“你易感期?”
“现在才问已经晚了。”他眼神晦暗不明,把我的双手往上压,而後狠狠地咬上了我的後颈,疼得我嘶嘶抽气,简直怀疑他要把我吃了。
肯定又出血了。
确定了,就是易感期,他妈的该死的易感期。
要是他现在清醒着,自愿和我这样,我不知道该多高兴。我感觉自己还挺卑鄙的,以前陈行是天之骄子,是陈家唯一一个子嗣,将来会作为唯一的继承人继承陈家家业,然而一朝一夕,他家就那样败落。
现在他身边终于少了那些莺莺燕燕,再也看不到那些omega上赶着给他送情书丶想和他多多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