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仿佛下一秒就能被野兽咬断。
谢临沅的心,像是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占有欲交织着升腾而起。
玩了好一会儿,谢玉阑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气息也有些急促。
谢临沅见状,便开始慢慢收线。
那高飞的燕子顺从地一点点降低高度,最终稳稳地落回了草坪上。
谢玉阑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珍重地抱起燕子风筝,用手轻轻拂去上面沾着的草屑,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
“开心吗?”谢临沅问道。
“开丶开心。。。”他抱着风筝,走到谢临沅面前,仰起脸,声音里还带着未平息的兴奋,“谢丶谢皇丶皇兄。。。”
谢临沅擡手,用指腹擦去他鼻尖的汗珠,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喜欢就好。”
放了风筝後,谢玉阑眼下终于不似前段时间那般忧郁,张唇笑了起来,柔软的舌尖随着他的动作从口中探出。
谢临沅一怔。
他猛地想起来谢玉阑儿时有一次并没有结巴。
便是那次是酒楼时自己捏住了谢玉阑的舌头,谢玉阑短暂地恢复了正常的说话方式。
谢临沅摩挲了一下指腹,眉头轻轻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谢玉阑见谢临沅眉头紧蹙,还以为谢临沅是在担心自己的状态,连忙伸出手想要抚平谢临沅的眉心:“皇丶皇兄,玉丶玉阑没丶没事。”
“嗯,好。”谢临沅收回思绪,眉头舒展开来。
“玉阑想好治好结巴吗?”他主动问道。
谢玉阑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重复着皇兄的话说道:“治丶治结丶结巴?”
“嗯。”谢临沅应道。
“怎丶怎麽治?”谢玉阑问道。
这结巴伴随了他太久,谢玉阑不是没想过治结巴,可每次深夜想要尝试如同常人一般得到通畅的语速都是以失败告终。
“皇兄有个法子,只是不确定可不可以,玉阑要试试吗?”谢临沅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谢玉阑的衣襟。
谢玉阑自然想治好,连连点头应道:“好丶好。”
“那等皇兄将治结巴的东西找来。”谢临沅道。
他心中有了想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更何况这是谢玉阑的心理阴影导致的,虽然如今提起以後谢玉阑已经没有当初的剧烈反应了。
书房。
谢临沅在宣纸上画出一个图形,折叠起来。
随後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剪春,唤道:“过来。”
剪春走到谢临沅身边,附耳去听。
谢临沅在剪春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後将折起来的宣纸放在剪春手中:“速度要快。”
“遵命。”剪春应道。
自从谢临沅说了要给谢玉阑治结巴已经一周没有新的动静了。
谢玉阑知道自己的结巴很难治,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
他趴在书案上,指尖翻动着竹简,看着竹简上的字,视线却没有落在字上。
忽然,门被敲响。
“进丶进。”谢玉阑说道。
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是谢临沅,他手中拿着一个紫檀木制的小盒子,朝着谢玉阑走了过来。
见到来者是皇兄,谢玉阑直起身子,喊道:“皇丶皇兄。”
“嗯,”谢临沅走到谢玉阑身边坐下,“给你治结巴的东西皇兄带来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是一个未知数。”
谢玉阑摇摇头,分外懂事地回道:“我丶我知丶知道不丶不好丶好治,但丶但是我丶我想丶想和皇丶皇兄正丶正常说丶说话。”
听到谢玉阑最後一句话,谢临沅的心脏某处倏地被填满,某种奇怪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心中升起。
他捏着木盒的指尖收拢,将木盒放在书案上。
随後缓缓推至到谢玉阑面前:“就是这个。”
说罢,男人修长的指尖打开木盒的盖子,露出里面用柔软丝绸裹着的东西来。
谢临沅掀开上面的丝绸,露出东西彻底的样子。
那是一个玉制的球状体,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中。
晶莹剔透,只是像极了让人噤声无法开口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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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个是我的xp。。现实中肯定是治不好的,大家不用当真,就当架空背景下的架空设定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