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捡到老婆第41天兔子死了。
他的乖兔子,似乎终于开始成熟了。
而第一个闯入他春。梦里的,是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升起一股近乎暴戾的满足感和愉悦。
像是饥肠辘辘的狼,在某一刻抓住了一只兔子,被喂饱餍足。
可谢临沅不是普通的狼,他贪得无厌,想要在兔子身上索取更多。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此时寝殿内,空气凝滞得落针可闻。
谢玉阑脸颊烧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地缝里去。那双总是盛着水汽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惊慌丶羞窘和一种懵懂的无措。
谢临沅的目光从他羞红的耳垂,移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最後落在那床榻上不甚明显却足以说明一切的痕迹上。
心底那头被精心束缚的猛兽,因这意外的发现而躁动地低吼,撞击着牢笼。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巨浪,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开口,仿佛在讲解一项再寻常不过的课业:“此为‘梦遗’,是男子身体自然之象,并非病症,无需惊慌。”
他的声音冷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试图驱散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暧昧与尴尬。
谢玉阑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未散尽的结巴:“为丶为什丶什麽会丶会这样?”
“精满自溢,乃常理。”谢临沅言简意赅,不欲过多解释那背後可能涉及的旖旎春梦,尤其当那梦境的另一个主角很可能就是自己时。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令人心绪不宁的教学。
然而,谢玉阑却在短暂的消化後,仰起了依旧绯红的脸,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与某种妄图想要找到同类的试探:“那丶那皇丶皇兄也丶也会这丶这样吗?”
“。。。。。。”
谢临沅所有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会对谁産生欲望?会在怎样的梦境里宣泄?
答案呼之欲出,却像一团炽热的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看着眼前这双不掺丝毫杂质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单纯的求知欲,仿佛在询问一个与自身无关的学术问题。
这种纯粹的无知,在此刻却成了最烈的催。情药。
谢临沅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无法在这双眼睛面前撒谎。
“。。。。。。会。”一个字,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带着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沙哑。
果然,谢玉阑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像是发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那点羞窘似乎都被冲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丶近乎分享秘密般的亲近感。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旁人听去般,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问道:
“那丶那皇丶皇兄也丶也做那丶那吓丶吓人的丶的梦了吗?”
“!”
轰隆一声,谢临沅只觉得脑海中有什麽东西彻底炸开。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冷却,让他四肢百骸都泛起一种僵硬的麻意。
做梦?
他何止是做梦。
在太子府歇下的这些时间,看不见谢玉阑的日子里,那些被强行压抑的丶不可告人的欲念,便如同挣脱了牢笼的凶兽,夜夜闯入他的梦境,肆意横行。
他梦见仍在东宫书房。熟悉的紫檀木书案,冰冷的触感却变得灼热。
桌上的竹简和书籍散落一旁,仿佛被狂风席卷过。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墨香,而是一种甜腻的丶令人头晕目眩的暖香。
谢玉阑就在那里,坐在那象征着他权力与秩序的书案之上,纤细的双腿无力地垂落,足尖微微绷紧。
月白色的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精致脆弱的锁骨。
他仰着头,眼尾染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绯红,那双总是清澈懵懂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失神地望过来,里面盛满了某种他从未见过的丶脆弱又诱人的情绪。
小巧的唇瓣微张,像离水的鱼般艰难呼吸,溢出细碎而模糊的呜咽。
而他自己,正俯身其上,一手紧紧扣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感受着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传来的丶惊人的柔软与温热。
梦境在这里变得模糊而炽热,只剩下一种强烈的丶近乎粗暴的掌控欲,想要将眼前这具身体里里外外都打上自己的印记,将他完全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不容任何人窥见,不容任何事物逃离。
下一秒,场景倏忽变换,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模糊了所有视线。
是上次他去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