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麻了。
电话也没接。
未接电话加一。时雪青又缩回床上去了。他想着刚刚看见的与邢钧有关的商业新闻,欲哭无泪。
网上不仅有邢钧的商业手段,还有对邢钧个人生活的八卦。八卦的人说:“邢钧这个人很恐怖的,睚眦必报到没人性的程度。”
“他把和他争家产的叔叔送进局子里了。就连亲爹和后妈,也被他送进精神病院里去养老了。”
“难怪他对自己的竞争对手那么斩草除根。”
……时雪青好恨自己没有在认识邢钧前先谷歌。这样狠毒的硅谷新贵,他一个十九岁普通绿茶,哪里搞得过。
所以邢钧为什么睡他?这也是邢钧的报复手段吗?
时雪青缩在床上当鹌鹑。他越看邢钧的那几段八卦,越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甚至,他开始害怕地想,邢钧不会拍了和他的sextape,来当日后威胁他的把柄吧。
文艺青年的想象力唯有在这个层面上突飞猛进。或许这就是邢钧用来让他远离邢薇的方式呢。时雪青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给撅过自己的人当妹夫的。
门铃声又在此刻响起。时雪青比之前还要害怕,还装死。他缩在被子里,祈祷邢钧赶快离开。
可门铃声渐渐变成了拍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时雪青几乎以为自己要被破门而入了。还好,他就在此刻听见了人声。
好几个人的。
“小时你在吗?”
“你病好点了吗?”
邢薇,吕艺萌,还有其他几个人。
“不会是发烧昏迷了吧?”他听见吕艺萌说,“要不然,我们打911吧……”
这是要让他上新闻吗。而且911来了,不就让所有人发现,他满身都是被强壮男人弄出来的痕迹了吗。
“等下,我在……”
时雪青开口,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让人难以置信,而且尾音怪怪的。
就像长出了小钩子一样。
太诡异了。他只能披了个衬衫外套,遮住自己的脖子。
穿衣服的手都在颤。即使如此时雪青依旧很努力。
他绝对不能让她们发现,自己和邢钧做过了。
他在镜子里确认一遍又一遍,而后才磨磨蹭蹭去开门。临开门前,他手指一颤,福至心灵般地看了一眼猫眼。
然后就麻了。
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站在人群末尾。
还是很高大,由于站在边缘,他看不清邢钧此刻的表情。
时雪青怕得抿了一口口水,又想起自己这张嘴连同口水,昨天也都被邢钧吃过了。不知道此刻在他口腔里的唾液成分,有多少是属于他的,有多少是属于邢钧的。
一时间小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