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
傍晚,两人并肩归家。
狼还在院外徘徊着,陈白安照旧地取下一些肉喂给它吃,杜循则进去看看豆浆和油条如何了。
豆浆和油条正在后院那里逗芦花鸡玩。
豆浆和油条的衣服一直以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豆浆的衣服总是脏得很快。杜循过去的时候,豆浆的短衫上已经有了不少泥点子。
习惯了师父晚归的她们什么话也没有多讲,高高兴兴地去张罗晚饭,留下杜循站在那里,和院门外的陈白安对视了一下。
陈白安的眼里有着一些情绪。
晚饭很快便张罗好,依旧是很简单的粥和菜而已。杜循在院中把桌子支好,四个人围着小方桌坐下,举筷夹菜。
陈白安夹了一筷子土豆嚼着,吃完后她看着盘子,语气很平淡地说:
“我们今日去见你们的爹娘了。”
两个孩子登时都停了筷子,等她接着说下去。
杜循也端着碗,扭头看她。
陈白安继续说道:“他们说,你们十六了,如今身体也大好了,该回家去。”
陈白安说完后,举着筷子好像还想再吃些什么,可最后她的筷子没有落在盘中,而是磕在了碗的边沿:“你们先吃吧,我好了。”
杜循扒拉了两口粥以后,安抚了两个孩子几句,转身回屋,还把门给锁了起来。
她开门见山地道:“我们今天没去见她们的爹娘,你在扯什么谎?”
陈白安也很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来找你的那些人里,有那个楼主的女儿,我看见了。”
杜循不说话了。
最后她忽然咬着牙,发狠般地讲了这样一句话:
“行吧,你要让她们回去,可以,但别让我走。”
陈白安失笑道:“你想和我死在一起?”
“不是我招来我的仇家,就是你招来你的仇家,咱俩都有仇家,在一起就是绝配。”
陈白安搞不懂她在讲什么,可是她莫名其妙地很受用这句话。
陈白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下,说:“捡你回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如今看来,你骨子里有股狠劲。”
“那,你要赶我走吗?”
陈白安回答说:
“不赶。互相拖累着,挺好。”
不知道为什么,陈白安的这句话,让杜循有些安心。
后来,她们很快联系上了豆浆油条的父母,而两家的父母表示,他们最近已经在为女儿寻找如意郎君,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就能把事情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