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如果还喜欢她,就去表白,好吗?告诉她,我想吻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想和她一起留在博明,我想和他携手余生。”
“交给一年后的岑宁熙了。”
全文言简意赅,没有沈旭清的长篇大论,也没有过多的爱意描述。
岑宁熙的文字很直白,用简单的文字表达她纯粹的爱意。
她从来就不是初见时沈旭清以为的高岭之花,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敢爱敢恨的率性鲜活的人。
沈旭清还记得,她高二暑假前夕,与母亲吵架的内容。
她向母亲出柜了,大吵了一架,哭了一个晚上,在高考的假期,叫来岑宁熙。
还骗岑宁熙说,是因为妈妈腰肌劳损她才哭的。沈旭清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那天妈妈看到岑宁熙从她房间里出来,吓得赶紧把沈旭清拉到房间里问,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连睡衣都换上,老母亲不得不想歪。
没有,沈旭清还没那么勇猛,把岑宁熙骗来吃干抹净。她那天比岑宁熙睡醒得早,先去刷牙洗脸,等回来看到岑宁熙的睡颜,干了此生最逾越的事情。
她偷偷亲了岑宁熙,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她的唇畔。
沈旭清当然没和沈曼说,更没和岑宁熙说。
沈曼那天在卧室里语重心长问:“你真的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很优秀,对我很好。”
“那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她……应该也喜欢我吧。”
不是应该。
沈旭清在不告而别的四年里,满脑子都是关于岑宁熙的点点滴滴。
她记性很好,很好,记得岑宁熙的所有。
记得岑宁熙做题的习惯,记得她吃饭的样子,记得她安慰自己惊慌失措的小表情。
记得当初表演完,岑宁熙说想见她时,那个人脸红的模样。
赴韩的两年,沈旭清会和几个中国舍友聊天。异国他乡,能与同一种语言的人沟通,是很难得的归属感。
那个小女孩小沈旭清三岁,才十五岁,就一个人来韩国当练习生。沈旭清在中国人里,勉强担任“姐姐”的职位。
小姑娘蠢蠢欲动的心被沈旭清看透。她一边压下小女孩误将依赖当成爱意的心,一边向她转述自己当年的爱恋。
“她很谨慎,每句话都在试探,每次关心都是暗戳戳的追求。”沈旭清靠在床边,很难得挤出一个笑容,“她再三确认我对她的喜欢,随后大胆地展露对我的看重。”
“太多细节了,我甚至不能一次性一一举例。”
小队友听沈旭清讲,默默地将爱情最好的形式记在心里。
“我初见她时,以为她生性薄凉,结果慢慢拼凑起来,是一个热烈又浪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