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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云回到院子里碰到了提包低着头走出来的小媳妇儿。
“这么急”他拦在她面前,低眼看她:“都洗好了?”
没洗,但她没说,可脸颊在扑面的寒意中却依然是一片滚烫。
“找什么?”
见她低眼四下看了看,他又问。
“我皮包上的小娃娃不见了。你见过吗?”
“什么样的小娃娃?”
“就是一个很小的挂件。”
“没见过。”
他否认,一点没心虚。
“哦。”
她就想从他身旁走过,被他按住。
“走错方向了。”
简葇:“……”
他明明刚才大门口走进来。
“我送你回去。”
他牵起她的手,她甩不开,便只能让他拖着上了回廊,往侧门而去。
车子从他家里出来时,她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
“我想去药店,你停车。”
车子在转弯时,她看到了药店招牌。
但开车的人罔若未闻,油门一点没收扬长而过。
“周暮云,你……”
她有些生气,可面对他却不出来,只能咬着唇生闷气。
“去药店买什么?”
他好脾气问道。
明知故问。
她扭着看着窗外,不应声。
自己在他面前的状态,或者说是心态,都随着一次又一次越来越亲密的接触而变得与最初的她完全不一样。
可一切的转变,却又都是自然而然的。
“这么怕?”
他转脸过看她使小性子的模样。
呵,算是小有改进,没那么拘谨了。
怕,怎么可能不怕?
这关系已经够糟糕了,万一再有什么意外,她没办法承受。
“行了,我带你去。”
见她始终不回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去哪儿?”
她终于开口,转头过来看他。
“滑雪场。”
闻言,简葇拒绝。
“周暮云,你不能总是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总是?”他咬文嚼字的功力很强悍,“说说看,我都强迫你做什么不想做的事了?”
他明明知道她面子薄,却非要逼她开口。
“说不出来?那就是没有了。”
“我很累,不想去滑雪场。你停车,我要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