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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中生有(第2页)

林苑附近当值的奴仆闻声赶来时,只见数名昊风卫举着火把围在湖边。火光映照下,一具湿淋淋的尸身正被拖上岸来。

消息传到奴仆院子时,衆人睡意全无。那当值的说看清了那尸体是下午便不知去向的卢大娘,有眼尖的还瞧清楚了那卢大娘身上还背着个包裹,想必是要逃走的。又有的说,远风院那新来的婢子好像也被捉了去。衆人便不解了这卢大娘和婢子有什麽关系。有人笑了,那“摧花手”夕染妖女也真从不失手,送进远风院的丫头从来是没一个好的。就这样黑灯瞎火的,奴仆们聊了半个晚上,才昏昏睡去。外宅女奴的通铺里,秋棠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把整个人缩成了个球,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死死咬着被角,眼前尽是云鸢临别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

地牢阴湿,铁链在石墙上投下狰狞的暗影。炉中烙铁烧得通红,将风武那张刀疤脸映得忽明忽暗。

“自作聪明。”他靴尖碾过地上枯草,在云鸢面前站定。

云鸢擡眸,火光在她眼底跳动:“奴婢愚钝,不知何处聪明了?”

风武冷笑,将一卷罪状甩在木桌上。羊皮纸展开时扬起细碎尘埃,露出朱砂写就的罪状。

“这般细嫩的手,烫坏了可惜。”他指尖抚过烙铁,青烟腾起,“画了押,留你全尸。”

云鸢执起罪状。上面详述她如何窃取主母赏赐,如何被卢大娘撞破,最後竟将老妇人推入湖中,言之凿凿,连抛尸的时辰方位都写得清清楚楚。

风武盯着她从容翻阅罪状的模样,冷笑:“令牌都到手了,偏要放什麽风筝。教坊养出的小妮子,果然与衆不同。”

“卫君封了回远风院的路,又特意留出林苑角门出风家,这份放生的‘好意’奴婢实在领不起,只怕是…。。。”她擡眸浅笑,“若真逃出去,这罪状上不过是多添一句‘追捕时误杀逃奴’吧?”

风武脸霎时冷了下来,哼道:“你以为留下就能活命了麽?”

“奴婢愚钝,有一事实在不明。既然难逃一死,不如卫君给个明白。”

“别废话,赶紧押了。”风武不耐烦道。

“既然奴婢碍了卫君的眼,直接杀了便好。何必煞费苦心做一出闹剧,害死无辜的卢大娘?”

风武抄起火钳,拨弄炉中烧得通红的烙铁:“那老货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竟敢在选人上动手脚,竟混了三四个刺客进来。”烙铁提起时,火星四溅,“用她的命换自己全家平安,值了。”

灼热铁片在黑漆漆的湿牢中划过一道刺眼的光,热气迎面而来,眼见着那透红的三角铁逼近面颊,云鸢不仅未躲分毫,还忽一前倾,迎了上去。

风武狞笑的脸倏然一僵,慌忙後撤,随即羞恼成怒,烙铁"当啷"砸回炉中,瞬间溅起金晃晃的火花。

“你!找死!”

云鸢冷笑:“奴婢真是好奇。昊风卫是少主的人,却在处置奴婢上束手束脚,不仅要编排一出戏,还要威逼画押认罪。难道就是因为……奴婢是远风院的人?”

风武怒喝道:“就是远风院的人,昊风卫也照样去拿!”

“那为何少主不在时,”云鸢轻声打断,“昊风卫从不敢踏入远风院半步?”云鸢抚过腕间红痕,“这事儿还未开审呢,若在我身上留了刑伤,三公子问起来。。。。。。卫君怕是不好交代?”

风武脸色铁青,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容不迫的丫头。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像只伺机而动的野猫。他知道今日这押是画不成了。他不仅不能用刑,甚至除了唬她,什麽都做不得。风三公子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准备了这麽充足的证据,犯不着落个屈打成招的话柄。他自己不足为惜,但不能给少主添麻烦。

他抓起那罪状扔了火炉里,羊皮纸瞬间卷曲焦黑,化作几缕青烟。

“画押自然方便些,既然不愿,不画也罢。但人证物证确凿,你是死罪难逃,就是三公子也不能违背风家的规矩。”

“奴婢昨日从未踏足林苑,更不知卢大娘如何落水。那等禁地,难道还有人证不成?”

“哈哈哈!”风武突然大笑,震得铁链哗啦作响。他俯身逼近,阴影将云鸢完全笼罩:“账册上盖着远风院的朱印,而你的细软却在死者身上。”他猛地扣住云鸢下巴,“昨日少主亲临远风院,三公子身边最亲近的护卫婢女都在场。你说,谁能为你作证?”

云鸢心如明镜:昊风卫日间以少主在远风院为名,阻拦她回远风院,就是为了不让远风院中人为她作证。外宅奴仆也根本不可能为她作证,若真有人作证,也会被构陷致死。

“在这风家大院,”风武松开手,冷笑道:“不入少主眼的奴才,有几个能活得长久?”他转身走向牢门,铁靴踏地声声刺耳:“好好享受最後一夜。明日,且看三公子如何处置一个杀人逃奴。”

牢门轰然关闭,最後一线火光也被隔绝在外。黑暗中,云鸢的指尖轻轻抚过掌心那道浅浅的红痕——那是下午放风筝时被麻绳勒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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