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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速之客(第1页)

第十章不速之客

次日拂晓,罪奴院前已聚集了不少奴仆。按风家规矩,盗窃逃奴之罪押走处决前,要当衆公示审判後先当衆杖刑,以杀鸡儆猴。可惜猴子们常常不认为鸡和自己有什麽关系,反倒将这清晨当作难得的消遣,三五成群地交头接耳。

秋棠瑟缩在人群最末,冷汗早已浸透衣襟。她死死咬着嘴唇,连啜泣都不敢出声,生怕引来旁人注意。

主审此事的管事此刻汗如雨下。这个平日里在外宅作威作福的矮胖男人,此刻却像个鹌鹑般缩着脖子——这不过是一个逃奴小婢子的盗窃罪审讯,怎麽不仅昊风卫突然要监审,连远风卫也乌泱泱列入了院子。

东侧昊风卫一色玄黑劲装,腰间悬着乌金令牌,在晨光中幽光冷冽。西侧远风卫则着靛蓝锦袍,银线绣的流云纹随动作若隐若现,腰间佩的皆是青玉令牌。两队人马各据一方,墨色与深蓝在晨雾中泾渭分明,宛如两道即将交锋的暗潮。

忽然人群如潮水般分开。风延远一袭雪白长衫踏尘而来,衣摆处银丝暗纹流转,腰间羊脂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

素来深居简出的三公子突然现身,惊得管事膝盖一软。公子来了,他到底还要主事儿不?他讪讪的作礼,憨憨的鞠躬。而那让座时的模样——那谄媚讨好的姿态,倒与他日日羞辱的人肉凳子奴隶如出一辙。

围观的奴仆们暗暗交换着眼色,有几个胆大的甚至掩口偷笑。

风武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没想到三公子当真会出面。

有趣。他摩挲着腰间的乌金令牌,心中冷笑。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若三公子执意要保这丫头,少不得要在家主前折损颜面。为个小小奴婢自毁长城,这笔买卖,倒是少主赚了。

他馀光瞥向跪在刑台中央的云鸢。谁能想到,这般弱质女流,竟能成为撬动远公子的楔子?

且看三公子如何破这死局。风武暗自盘算,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这局棋,横竖都是少主得利。

风九押着露种,将她重重按在云鸢身旁,双手呈上一卷供状。管事的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犹豫半晌,终是接了恭敬递给远公子。可这位爷连眼皮子也没擡一下。管事正纠结忐忑,忽被风九洪亮一嗓子吓了一哆嗦。

“昨夜远风卫彻查外宅,在露种枕下搜得此物。”风九抖开一块锦帕,露出一枚通行令牌,也递了上去。

风武皱起眉。他没想到这出入令牌会被栽到露种身上。

双方呈上的物证在案几上摆开:一方是盖着远风院印章的账册,以及从卢大娘尸身上搜出的首饰;另一方则是那枚要命的令牌。

风九目光扫过昊风卫呈上的证物,眼底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这些物件中独独少了最关键的一样——远风院的印章。看来昊风卫翻遍外宅,终究没能找到那枚被云鸢藏好的印章。

云鸢矢口否认看到那些首饰,印章丢了也没法盖章取物,昨日更是见也没见过卢大娘。而露种不能解释她榻下怎麽就多了个通行令牌,她心知秋棠偷了那令牌给了云鸢,便气急败坏的指着云鸢说是她把卢大娘的令牌栽赃到自己身上。

风九嗤笑道:“你都没见过这令牌,又怎知这是卢大娘的。难不成你是千里目,自台下也看得清这牌下‘卢’字?”

露种一时语塞,面红耳赤地想要辩解,却被风武一声厉喝打断。他阴沉着脸,心中暗恼——这枚棋子,终究是沉不住气。

本应简单的罪行公示变得复杂,管事的後背流的汗渗出了一滩尿床般的湿印儿。就在这紧绷时刻,昊风卫突然齐声行礼:“少主!”

风延昊一袭玄衣踏入院中,腰间悬着的乌金令牌泛着冷光。他步履沉稳地走到白衣胜雪的风延远身旁,二人一黑一白,宛如阴阳判官临世,连院中的蚊虫都噤了声息。

“少主也来了。”风延远起身行礼。

风延昊唇角微扬:“你会来,我好奇啊。”

管事不敢插嘴,只悻悻地搬来把椅子。寻思二人怎麽也得寒暄两句,他也好听听这丫头到底是什麽来历。结果这两人却未再多说一句,自顾坐了下来,两双寒气逼人的判官眼只不约而同的看向他来。

管事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能逼着自己冷静,推下一个流程。下个流程是什麽来着?

“可…。。。可有人证?”

风武立即上前:“已寻得目击者。”他一挥手,几个奴仆战战兢兢地出列。然而未等他们开口,风九便冷声打断:“诸位可想清楚了。今日二位公子亲临,若说了半句假话…。。。”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几个奴仆顿时噤若寒蝉。

风武脸色阴沉:“你这是何意?”

“今日公子都来了,自然是因为远风院的人确实无辜。五哥要不要再等等,别最後人证来了,一应说辞都不作了数,让人说昊风卫玩忽职守,草菅人命。”

“人证?”风武愣道。

风延昊指尖轻叩扶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并不在意风武那些对付奴隶的手段,今日亲临,纯粹是因着风延远这反常之举——十年来,这位三弟何曾为个新入院的奴婢这般上心?

“人证何在?”风武环顾四周,眉头紧锁,“莫不是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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