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真听他的走啊?!”
接过迟渊抛过来的手机,成晔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站起来,喊了句。
“陪他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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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四垂,明星散布。
凌秩焦虑不安地握紧手,在心中排演几遍要说的话,仍然很紧张。
首先他必须要确定陆淮怀孕这件事确实与迟渊有关,才能将这次谈话进行下去,摩挲过整理好的文件,凌秩寄希望这些东西能派上用场又担心真与迟渊有关。
如果真是迟渊的话他咬紧唇,仍然有些纠结要不要瞒着陆淮坦白,毕竟他拿不准迟渊的态度,可人总是要负责不是么?
不然,他得等着替陆淮收尸。
凌秩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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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风衣挺括,笔直地站在门边,也没想靠近的意思,他冷冷地站在距离凌秩半米开外的地方,嗓音微沉:
“就这么说吧,我不是很有时间。”
凌秩局促地站起,好在此时四周没人,他咳了咳,就这么问道:
“你和陆淮真如成晔所说那样是恋人关系?”
迟渊凤眸一敛,冷芒闪过,他似笑非笑地翘起唇。
“你不应该问陆淮么?”
说罢,他垂眸瞧了眼表,也没否认,不过眼尾恹恹似有讥诮。
“恋人关系倒也谈不上,只是玩玩罢了。”
凌秩心微沉,他咽下口唾沫,没顾上迟渊此刻情绪怪异,近乎有点急促地想讨要个印证。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迟渊开始觉得不对,他皱起眉,却见凌秩神色着急不似作假,沉吟片刻给了回答。
“三个月左右吧”
他见着凌秩身形险些不稳地跌坐在地,默然收住声,视线不自觉地捎带几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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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左右
陆淮怀孕将近三月
凌秩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看来基本是八九不离十了他阖上眼稍缓了下呼吸,依然是没忍住先骂道:“迟渊,你就是畜生!”
却怕人转身就走,凌秩硬生生忍住后续的脏话,想着先把自己的烂摊子理清楚,于是他无缝衔接。
“科纳恩的事情,我那天喝多了,说的不一定是事实,也不知道成晔怎么跟你传的,希望你别当真。”
转折如此生硬,迟渊笑容微凝,听到“科纳恩”三字时更是面色发沉,他犹疑地想,这是来替陆淮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