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狼就是这麽霸道,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狐伸个手都不被允许,最後竟然还遮住了她的眼睛。
过分得让狐狸埋怨他是坏东西。
君泽琛不生气,因为他本来就是坏东西,坏东西还会将单纯的小狐狸吞噬得渣都不剩。
红烛燃烧了整整一夜,烛泪滴在石桌上,留下一片泥泞,光晕下的两道身影如胶似漆,彻底拥有属于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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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王怎麽还没出来,我们什麽时候回狼族?”
“嘘,瞎说什麽狼族,应该问回不回狗族。”
“汪,你当久了狗连自己的品种都忘了?”
“呸,有本事你别汪。”
“啊,小狐狸去哪了,好想一屁股……”
“都闭嘴。”
拥有二哈血统的狼们吵得和菜市场一样,红溯魇冷冷警告:“吵到老大你们都排好队等着拔毛。”
他呵斥:“一群狗东西。”
狼群:“……”
不是,这都两天了,王怎麽那麽能睡?
他们垂头丧气地哪凉快哪趴着,在妖界每天都在打架,狼族的血液就是用来燃烧的,根本闲不下来,不过待了两天就浑身难受,无聊得要命。
说来也奇怪,原本还有一只可恨的狐狸被他们惦记,王成婚之前那只小破狐狸整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他们打算在王成婚没空管狐狸的时候去收拾收拾,可是自从王成婚之後,别说是狐狸,连根狐狸毛都没逮住。
衆狼再次叹息。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敏锐的耳朵好像听见一声谩骂,还不等细听,那声音就消失了。
好奇怪,竖耳朵听。
狐狸洞内,君泽琛刚撤掉结界没几秒,就再次布下结界,他端着养身子的肉粥,托盘旁边还有一小瓶子东西。
无视骂骂咧咧的胡淼淼,他淡定地上前,“是先上药,还是先吃饭。”
胡淼淼躲在墙角咬被子,泼墨般的青丝披散在背後,消瘦的肩若隐若现,原本白皙莹润的肌肤密密麻麻都是被摧残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
她被欺负得抽抽涕涕,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地骂:“坏东西。”
别人都说一孕傻三年,这狐狸不过洞次房能傻两天,君泽琛反复听了好几日的坏东西,习以为常地问:“吃敬酒还是吃罚酒。”
胡淼淼:“……”
她吸了吸鼻子,警惕地伸出一条胳膊去端碗:“我自己吃。”
君泽琛深沉的目光在她手臂上停留片刻,找到了一片白皙的痕迹,不由得眼神一暗。
这里忘标记了。
下一秒,狐狸敏锐地撤回一条手臂,用湿漉漉的眼神骂他。
太过分了呜呜,狐要废了。
胡淼淼怀疑君泽琛不是人。
这绝对不是凡人能有的力量,她这只妖精才是被榨干的那一个。
她将被子往脸上拉了拉,只露出上半张脸,“你不能了,我疼。”
哪哪都疼,哪哪都被拆了。
君泽琛深呼一口气,冷笑一声:“现在知道疼了?下次再敢怀疑我……呵!”
胡淼淼一激灵,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