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要想给县主做事,必得去读学堂,这样大的事你是一声不吭,还有那成人读的夜校,你和嫂子偷偷报名算怎麽回事?”
陈以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问了来黎县的志愿者读学堂这事,你们送自家孩子侄子侄女去的时候也没说来支会我一声啊,不过是在报名登记表上看到了阿穗的名字,这才气急败坏。”
晏生光听不懂,但是他看那纸上倒是写了大字小字,就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几人就推推搡搡着走了。
这里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识。
直到他被丢进了陵州府衙,带他们来的人似乎早有准备。
他一擡头,面前这位穿着官服,但是容貌以及头上绑的发带,这不是活脱脱的女郎吗?
这又是谁,这是县主吗?
但年纪对不上啊!
在他疑惑不解时,只见一身形高挑的少女面带着嘲讽的笑意,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身边站着持刀而立的少男少女。
晏生光被一容貌殊丽的郎君按着跪下,对方语气冷漠无情:“见到县主,还不行礼下跪?”
晏生光身上怀揣的圣旨也被搜刮了出来。
林肆接过圣旨,十分大不敬的胡乱打开。
晏生光听见了林肆的轻笑声,这是一种包含了嘲讽与不屑的笑声。
写的那叫一个恬不知耻,令人发笑。
晏生光与禁军跪着头都不敢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纵使他平日里脑子再不好使,如今也隐隐觉得,自己摊上事了,而且很有可能被交代在这里。
林肆手里像捏着什麽脏东西一样捏住圣旨的一角,随後拿起梁年平日里办公的毛笔。
在下方洋洋洒洒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林肆手拖着下巴,“抖什麽,我又不杀你们,我还要你们回去给我的那位堂兄太子回话呢。”
说罢,将已经火漆封好的圣旨往晏生光面前一丢。
晏生光此刻也不敢说什麽他的任务是来接县主回去,他知道自己一说必死无疑。
晏生光硬着头皮道,“多。。。。多谢县主不杀之恩。”
其他禁军跟着晏生光有样学样。
晏生光心里拿不定主意,这熙河路得见闻,他要不要如实说。。。。。
于是他立刻头着地,对着林肆磕了个头,“下官愚昧,还望县主指点,下官回去复话之时,应当如何描述熙河路的现状呢?”
毕竟这私造武器。。。。这些种种,岂不就是在谋反。
林肆:“无妨,你看到什麽就说什麽,等会还要带你们去看别的东西呢。”
晏生光身子一抖。
天杀的哪个王八羔子给他报的名?
晏生光等人被安排吃了一顿饭。
该说不说,这饭菜还挺不错,虽不是珍馐美味,但许多食材并未见过,也比他们这一路吃的要好很多了。
几人又惊又饿,现在也不知道待会是什麽情况,生怕这是自己的最後一顿,更有禁军边吃边哭。
晏生光几人吃到一半,两个童颜巨肌的少女推开了门。
晏生光不知对方身份,立刻放下碗筷,“大人。。。我们。”
南乔打断他,“无妨,你们吃你们的,吃饱了再上路,能有什麽事比吃饱更重要?”
南双在一旁点头。
上路?!
一听这两个字,晏生光吓的瞳孔都快涣散了。
郭寒和向斐斐噗嗤一笑。
“两位教头就别吓唬他们了,您说上路,别人还以为要送他们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