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先吃,你们真得要吃饱,今日食堂的这道水煮肉片可香了。”
郭寒指了指外头,“你们的牛给你们喂饱了,你们知不知道那头牛饿成什麽样了,你们这是虐待,要不是我们晚上偷偷喂草料给他,再有三日你们都到不了这里。”
晏生光忽然想起那晚的怪异之处,以及第二日牛突然提升的速度。
一切都合理了。
这麽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安平县主的预料之中?但是安平县主怎麽会知道和亲这件事,难道她在安京也有探子?!
晏生光这下是彻底生无可恋了。
他用他不太聪明的头脑思索了一下,安平县主大概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宣告和大宸分割的。
吃完饭,晏生光和禁军被带去看那样一定要让他看的东西。
这大概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土宅子。
晏生光不知道让他看什麽,正左右张望,只听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裂,震的他耳朵作响。
不过一瞬间,那土房子就这麽坍塌了。
郭寒挥了挥,“不是让你们控制好力度吗,搞个拆迁又不是打仗!这土都洒我一脸了。”
晏生光目光呆滞,他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这样的东西若用在战场上。。。。。
难怪安平县主一定要他来看,就是要他回去如实禀报。
其他几个禁军的反应比晏生光还要大,这东西要是用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活路?
这难道是召唤地天上的惊雷吗?!
晏生光等人出城门的时候表情接近木然,那封了火漆的圣旨还在他怀里,想也不用想里面肯定没写什麽好话。
晏生光看着牛车内备好的干粮和水,以及草料。
不过一日的时间,他觉得自己简直从倒霉变成了扫把星。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到底要他回去怎麽说!太子才不会迁怒于他?
这个问题,晏生光想了一路都没能想明白。
以至于他此刻跪在大殿上,看着太子的听他和衆位禁军的描述後,表情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似乎因为愤怒变成了猪肝色。
大臣们似乎不信:“这断不可能!”
“这安平县主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她身後定有人相助!殿下,安平县主身後的人绝非善茬啊!”
“这安平县主视为谋反,该当诛。。。。。。啊,臣的意思是。”
“殿下明察啊!安平县主会不会是得了神谕。”
“什麽神谕!这就是谋反,私造兵器,抗旨辱使臣,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当初是谁说安平县主命格与皇室相克的?如今好了,倒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晏生光跪的膝盖疼,他其实特想说一句安平县主也没把他们怎麽,走的时候还把东西都给备好了。
但是他又不敢说。
林猷的表情由青转紫,再由紫转猪肝色,总之非常不太好看。
这太荒谬了,原本应该去和亲的县主背地里其实一直在谋反?还杀了那麽多朝廷命官。
林猷深吸了一口气,命一旁得太监打开火漆,将这份他亲手拟定的圣旨缓缓展开。
只见下方多了一行奇丑无比的字。
再看内容,林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群老不死的,天理难容!吾不受制和亲,非惟不和亲,更诏熙河路不复属大宸。”
晏生光就这样看着太子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这个逆女,不,这个逆贼,这个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