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靖海只觉得事情不妙,”“她可怜不假,但她现今已经开始恢复记忆,待她完全恢复後,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崔翎舟不以为然,“不会的,碧落丹尊一向和和气气的,白巧月来找咱们那个晚上,行事可比以前轻柔多了。”
“对,碧落丹尊,她当年收下了修炼停滞的白巧月,想必会知道些什麽。”
说罢祁靖海便抓着崔翎舟去求见碧落丹尊,一连几日得到的都是“不了解”,“不知道”,“无可奉告”一类的话。
见碧落丹尊不理会他也不气馁,只一连数日坚持前去。
今日也同崔翎舟一同再次求见碧落丹尊,碧落丹尊仍是将他们请进议事殿,只不回答他的问题。
刚要拜别,此时殿门打开,擡眼望去,领头人正是李云祁。
议事殿内,李云祁等人见刚被议论行踪鬼祟的当事人出现在殿内自是惊奇,只面上不显露,略一点头算是见礼。
祁靖海见碧落丹尊还未有回答自己之意,只得起身告退。
碧落丹尊却在此时开口让他留下,“当日巧月问你几个问题,今日我便回答你几个问题,只一事,不避开我弟子们,你可同意?”
祁靖海自是同意,至于崔翎舟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碧落丹尊示意李云祁等人自是找地方就坐。
“我师尊同白师妹的记忆有损一事是否有联系?”
碧落丹尊诧异地扫了他一眼,“是,但原因同你现在所想不同。”
“在下想知道我同崔翎舟记忆是否有损?”
“无”
“那新月的陨落……?”
碧落丹尊自是看出了他话中的未尽之意,只答道:“新月的陨落是意外,你二人记忆如我刚才所言未曾有损。”
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新月的陨落,我们都很痛心。”
崔翎舟在一旁只目瞪口呆,只感觉今天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在祁靖海拉了他一下後,才反应过来同碧落丹尊拜别。
殿门在他门身後关上,祁靖海与崔翎舟只觉得此生第一次如此想见到白巧月。
殿内,碧落丹尊看向衆弟子,叹了口气,“问罢,我知道你们因何而来。”
朝晖城舒宅内,白巧月待与舒柳重新在桌前坐定,白巧月伸手画好防窃听的阵法,灯光下,玉佩的光芒更加柔和,透过她,似乎看到了一直未想起的故人。
白巧月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再倒了一杯茶,伸手推向舒柳,“此事说来话长,像我之前所说,我的记忆不知为何有损,知道渡劫时才显露出来。”
“我引了丝天雷劈向禁制,只不过进展得不太顺利。”
听到引天雷三个字,舒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开始疼了,只看向白巧月眼神中不自觉带了几分亲近。
白巧月并未擡头,“我只大致知晓我遗忘了一位很重要的人,我唤她徐姐姐,那枚玉佩便是她留给我的。”
“只不过之前我只隐约知道这很重要,但不知道是谁所赠,我只是……很想知道有关她的事。”
“在我想起她时,身边人都像不认识她一般,我询问後只说她已陨落,但我一点都不记得,我只是想记得……”
舒柳见白巧月已泫然欲涕,只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忙问“敢问白姐姐可是火灵根?”
白巧月不解但也未曾想过隐藏,只点头称是。
“那难怪了”,舒柳说着将玉镯递给白巧月,“如你所说这枚镯子应是徐姐姐为你打造的,家母曾问过为何上面要镌刻火焰纹,明明她是水灵根。说起来若不是白姐姐说自己为火灵根,我还以为你为水灵根呢。”
瞧我又说偏了,“她只说是送予妹妹的生辰贺礼,敢问白姐姐生辰可在七月?”
白巧月只怔怔点头。
舒柳将玉镯放入白巧月手中,“如今这也算物归原主了,我必会尽我所学解开那个禁制。”
白巧月此时已满脸泪水,“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舒姑娘才好。”
舒柳发出了一声叹息,“如今看来你我二人也算有缘,白姑娘若是不介意,唤我本名舒柳便好。”
“舒柳?可是曾与沈家沈明钰有过婚约的舒柳?”
听到这话,舒柳当即僵在原地,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座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