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苍浅笑着:“只要师尊不让我去归一峰串门就好。”
“……这个嘛,这个这个,不是师尊叫你去,实在是剑尊他不讲道理啊,师尊又打不过他不就只能委屈你了。”
燕苍无奈,和罗凝玉道:“这位就是星云阁长老,不出差错往後也是你师尊;我名燕苍,是你二师姐。”
“我们星云阁向来没什麽架子,宗门上下也是和气随心,来了这就是你的家,选拔後还有七日的考核,之後才是拜师大典。”
“这几天你就在这休息熟悉周遭,有事拿这个,”她变出个石头模样的东西递过去说:“你捏着这个一个呼吸我就来了。”
罗凝玉乖巧点头,看得一旁的星云长老不住点头,嘴里直说好孩子。
燕苍将人安排进院内厢房休憩,“往後你就在落桃小院住。星云阁每间房都有名字,你所住房间名唤紫薇,房内有紫薇星的地方你按下就会有弟子过来,有什麽需要可以和那些弟子说,他们会为你安排。”
罗凝玉笑着道谢,学着方才见到的动作竖指行礼,燕苍却笑着说:“你如今还不是正式弟子,不必行礼,虽说给你开了後门领你进来,却要你在之後七日内通过考核才算是我们方寸山的正式弟子,否则也只是记个名,如今倒不必行礼。”
罗凝玉连忙点头:“多谢师姐提点,。”
今日大选,门内还有许多事要做,燕苍不留一会就离开了,待她走後,罗凝玉打量着房间,不一会转头看向院内一棵弯弯扭扭的桃树。
她进了方寸山,成为记名弟子,再通过考核成为正式弟子,然後学法,最後,她会实现自己的夙愿。
快了,再等等。她看着外头的景色明媚一笑,眉眼间尽是对未来的期待。
归一峰,含清殿内,一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坐在偏殿露台处抚琴,琴声悠扬悦耳,又似清泉叮咚,仿佛山灵欢声笑语,叫人心旷神怡。
君乐进殿听着琴声入迷,原地站立许久,直到琴声停下才恍惚回神,那抚琴男子恰时回头,对他轻轻一笑:“乐乐,过来。”
君乐笑着并指行礼,“师尊。”
他走过去靠着男子坐下,将这人手中的琴拿过,兀自拨弄起来。
穆承岳含笑看他,替他将散发拨至耳後,问:“今日宗门弟子大选,也叫你去了?”
“是啊,师姐怕我天天待归一峰腻了味,叫我去散散心。”
穆承岳微不可查地皱眉,道:“少同他们胡闹,宗门大选岂是散心的地方。”
“是啊,弟子也说了,师姐却说我被关在归一峰,好容易有机会出来,做什麽,都算是散心了。”
君乐擡头笑着睨他,穆承岳一时语塞,无奈:“我又不曾限制你行动,如何关你?”
“是啊是啊,师尊没有限制我行动,只是仗着身份喜我跟同门说话,出门半个时辰都要回一封灵鹤否则亲自来找;同门弟子的法器都是他们师尊精心挑选,只有我带的是师尊化身,生怕我出了含清殿就丢。”
穆承岳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不满,眼神一黯,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道:“师尊知错,师尊一定改,乐乐,靠近点,嗯?”
君乐脸色微红,将琴放到一边整个人坐在穆承岳腿上,手搭在他颈项扯他头发:“定了合籍日期师尊就愈发胡来。我都想昭告天下人,说他们敬重爱戴的守山剑尊是个无耻之徒,还未行合籍大典就对未婚道侣动手动脚,厚颜无耻哄着道侣提前圆房,满脑子都是这些那些污秽之事。”
穆承岳听笑了,埋在他颈侧细细吻着:“乐乐只管去说,门内皆知剑尊控制欲强,师尊这麽多年脸皮早厚了,只是到时候你别再红着脸躲在峰内个月不敢出去。”
君乐被他亲得身体发软,腰上也被他摸得又软又烫,只好靠在他耳边讨饶:“师尊,阿越,白日宣淫有违礼法。”
“本座已与天相争还在乎礼法了?”
“师尊……”君乐小声喊着,穆承岳终于停下,将他衣物理好,“那次是不是很痛?怪我,未准备好就……”
君乐连忙捂住他嘴说:“这种事就不必说出来了,我可生气了。”
穆承岳点头,在他手心轻舔一下,吓得君乐赶紧缩回去,脸色通红地坐到一边,将琴又抱起来,拨弄琴弦。
“今日有位道友,乃紫色空灵根,师姐带回星云阁了。我瞧她一路从问心阶上走来也面不改色,心境也不错,来日必有不小作为,方才师姐还发来灵鹤说星云长老也很看好她。”
“方寸山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进的地方,问心阶算什麽,灵根代表不了一切。你师姐燕苍仅凭赤色灵根都走到这一步,凡事不能看表面,要看其内在。”
君乐双手被他牵引着在琴上弹奏,一曲过後,穆承岳拉他起来,说:“你总说归一峰无聊,还说我关着你,今日便带你到处看看去吧。”
“今日宗门大选还有什麽可看的吗?我瞧那些流程都差不多,都有专门的弟子负责才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