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穆承岳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说:“不是叫你去做事。宗门大选方寸山所庇佑的凡人也会举行一些活动,这段时间一些弟子也会趁机下山玩乐,正好闲来无事,带你去看看。”
“可我们就这样去会不会不太好?虽说归一峰不选弟子,可是别人都在忙,我们去玩,总觉得不务正业。”
“本座可是守山剑尊,这有什麽不可以的。”
“好吧。对了,”君乐忽然想起来,“师尊不是不能随意离开方寸山吗?也能去?”
穆承岳道:“山下还是去得。”
两人来到山下,果然热闹非凡。君乐看着玲琅满目的物品和吃食满眼好奇,拉着穆承岳的衣袖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中途还看见几个门中弟子在采购,怕被看到,他拉着人悄悄躲在一边。
“还挺好玩。师尊,这个活动会办多久啊?”
“一直到门内考核结束。”穆承岳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除此外其馀事物都不关心。
这样啊,君乐想了想,冲他神秘一笑:“那师尊带我去酒楼吃佳肴吧!上次何茼师弟从山下带的烧鸡真真美味,也不知道怎麽做的,我求了饭堂那位师叔好久都做不出那个味道,他还训我整日只想着吃。”
穆承岳拉着他,“他还敢这样说你?你如今可是剑尊未婚道侣,胆子这样大,回去师尊也教训他。”
“师尊又笑话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酒楼外,这间酒楼是山下方寸镇闻名久远的店,许多未辟谷的弟子总会在休沐日下山来此处吃喝一顿,君乐早就想来一探究竟了。
酒楼门庭若市,许多食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外头招呼的迎宾小童见两人衣着精致气度不凡赶忙上前引客。
“哎呦客官好,两位客官请进请进。”
只是刚要进去就撞上一位急着出来的食客,君乐被护着不曾撞到,那位食客却被穆承岳周身灵压震退几步,一擡头却停在原地。
君乐上前一步先开口询问:“灼荣师叔,你也在这里啊?”
灼荣一看撞到自己的是穆承岳,附身行礼:“见过仙尊。”
穆承岳看着他:“今日大选不是你在负责吗,怎麽会在此处。”
灼荣道:“仙尊,是……”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有几个食客好奇地看着他们,那迎宾小童也探头探脑看着,低声道:“仙尊,请移步。”
三人来到不远处的河边,灼荣在四周布下识音阵才说:“今日大选时出了几位道友,过问心阶走出邪念来,本非大事,却听盘查弟子说他们都在这酒楼吃过一道名‘是非真假’的菜,再一问那菜品,越听越觉像寒骨草,我这才赶过来瞧瞧。”
君乐恍然点头,说:“若真出了寒骨草还来问心阶,那真是害人至极,师叔有查到什麽吗?”
灼荣见穆承岳不说话,回他道:“并无,我去点了那道菜发现并非是寒骨草,本想询问店掌柜,却收到灵鹤说门内弟子也生了祟念,症状和吃了寒骨草一模一样,急着回去,不小心冲撞了仙尊,实属冒犯。”
君乐看一眼穆承岳,道:“内门弟子也有了事故,怕不是吃错东西这样简单,师尊,咱们先回去看看。”
事关大选,几人不再拖延直接隐身御剑回了宗门,一进正殿就见几位弟子上前。
“见过师尊,见过仙尊。”
“君乐师叔。”
灼荣询问:“如何,有查出什麽吗?”
几人都是灼荣的徒弟,也是负责这次大选事务的弟子,听此话纷纷摇头:“并无,那几位弟子不像选拔的道友皆未辟谷,他们辟谷都数年,也不曾吃过什麽东西,更何况寒骨草这种邪祟之物。”
“他们都没有下山过吗?”君乐不禁问起。
“也没有,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忙活弟子大选的事,根本没机会下山,我们还得知,这段时间处了何茼容巽等采购弟子下过山其馀弟子都未下山过,有几位弟子还一直在弟子宿舍呆着,却莫名生了祟念。”
这就怪哉,君乐皱眉问:“那他们都有见过什麽人吗?兴许是什麽人带了寒骨草被他们闻到邪气才生了祟念。”
一名弟子听这话想说什麽却又闭上嘴,灼荣见状呵斥道:“唯唯诺诺像什麽话!事关你同门师兄弟还要犹豫什麽?”
那名弟子犹豫几番才说:“回禀师尊,弟子问过那些弟子,他们都说……都说在大选前见过……见过君乐师叔,那些参与选拔的道友也说见过燕苍师叔和君乐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