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秀提着包,对缪尔尴尬笑笑。
珠珠缠了上来,绕着她的小腿撒娇,得到一个亲亲后它如坠云间,飘飘然地舔蔚秀掌心。
蔚秀摸着它,眼睛跟着缪尔走。
度玉京今天对她说起过工资的事情。她再看缪尔,居家好恶魔坐在沙发上,借灯光眯起眼睛,穿针引线。
他在缝不小心给蔚秀洗坏了的衣服。
缪尔手法笨拙,针头穿过衣服时扎进手指,他舔了下血液,继续缝补。
按理说,如今的蔚秀没必要再捡自己坏掉的衣服穿。
缪尔手里那件她都穿过好几个冬天了,每年都PUA自己赚钱买件新的,每年都没有买。
但是她穷惯了,舍不得丢。
对缪尔说补补说不定还能穿,后者臭着脸色,在垃圾桶里捡起破衣服,老实且安静地坐着,缝缝补补。
他认真笨拙的样子映入蔚秀眼底。蔚秀想,她的确该多给他些回报。
趁着天色未完全黑下来,蔚秀出门了一趟,她把卡里的部分钱取了出来,平时方便用。
到了晚上,恶魔吃饱喝足,止不住亲吻她。
蔚秀肌肤上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她伸手去推缪尔脑袋时,被他抓着手指,一根一根的亲,咬。
蔚秀的指尖泛着水光,缪尔握住蔚秀的手:“你今天又去度家了。”
“嗯……”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眼皮耷拉。
他咬了咬她指腹。
“没做什么吗?”
度玉京看蔚秀的眼神不清白。
“当然没有。我和他清清白白的。”
蔚秀像对待小狗一样揉揉缪尔的长头发,“好啦,抱我去洗澡吧。”
“哦对了。”
她撑起眼皮,爬向床内侧,手在枕头下摸索。
缪尔看见蔚秀掏出一沓现金,转手丢到他小腹前。
“给多了。”她数了一下,蔚秀对缪尔勾勾手,“跪着爬过来,再让我摸一下大腿和胸。”
缪尔觉得他应该报警。
事实上,恶魔也应该具有拒绝骚扰的权利。
缪尔诚实地低下头,跪着爬到蔚秀身前。
她的手从腹肌往下,快要摸到大腿时,缪尔捉住了蔚秀的手。
“别急。地下室还有更多的钱,你再摸摸其他地方。”
***
在缪尔再三要求下,蔚秀第三天没有去度玉京的家。
她带着不惹眼的珠珠,去了镇里唯一一家酒店。
酒店里有游客的登记信息。她可以找到和她一样的外来者的信息。
这是一家西方风格浓郁的酒店,大厅一楼的喷泉冒出白色的浪花,红砖墙壁上装裱着各式各样的油画,还有上了年头的照片,依次挂满了墙壁。
整个酒店的规模偏小,房间也不多。
前台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看见蔚秀,她熟练地拿出登记表,让蔚秀登记信息和出示身份证件。
“您来得真巧,有一个住客刚走。”
蔚秀的目光越过前台接待柜,柜子上放着小夹子夹着的登记簿。
她临时扯了个谎,试探前台的态度。“我看见我老公跟着一个女人进来了,能让我看看他们在哪个房号吗?”
前台微微瞪大眼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对这类八卦尤为感兴趣。她身体向蔚秀的方向靠,满脸写着好奇。
蔚秀见有戏,随机编了名字,“你看看有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