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什麽呢?”裴寂捏着他手腕抖了抖,“哪次不是你汗涔涔的,抓都抓不住。”
即便已然成婚许久,听他说这样的话,何知了还是会觉得羞涩,埋头轻轻咬着他脖颈,看起来倒是凶得很。
裴寂将他抱在怀里起身,吩咐下人打好热水沐浴更衣,都汗湿成这样了,自然是要洗的。
两人依旧共用一只有些逼仄的浴桶,拥挤着,让人紧紧贴着,忍不住想要做些其他事。
裴寂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何知了察觉到後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你身体刚好,不能的。”
而且还是白天,不行不行。
裴寂舔了舔腔肉,试图与他说清楚,“夫君身强体健,怎麽就不能了?能的乖乖……”
何知了的耳朵骤然如被火烧一般,连带着整个人都红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扯过旁边擦身的罩衣穿上,长腿踩着木凳下去了。
裴寂将他风光看尽,颇有些意犹未尽。
奈何自家心肝儿不愿,他便也只能压压,跟随他起身了。
“进宫?”
穿戴整齐後,裴寂伺候着何知了,听他问自己,想都不想的拒绝了,“身上乏得很,还是告假两日再说。”
“嗯,咳嗯。”何知了皱眉清了清喉咙,虽说如今说话利索了,奈何喉咙还是会经常不舒服。
裴寂擡手抚上他脖颈,拇指抵着他颈侧轻轻摸着,“解药还在尽全力找,我必然会让你恢复,到时候,想骂谁就骂谁!”
何知了笑弯眼睛,他可是要说话的,哪里能日日骂人呢?
昨夜睡得早,今儿起的也早。
待他们收拾妥当,堪堪到用早膳的时辰,小厨房做了好些饭菜,都是顾着裴寂能吃饱。
昨儿病着,今儿可是要好好吃的。
吃饱喝足便再无其它事了,裴寂称病不进宫,那自然也不能到外面闲逛,何知了倒是也不介意,与他闲坐着都是有意思的。
只是何知了心里也藏着事,故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裴寂将他的躁动看在眼里,只当他是想外出闲逛。
“陪你外出走走如何?”裴寂托着他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轻轻挠着他下巴,眼底尽是纵容。
与何知了相比,装病被斥责并不算大事。
何知了微微摇头,“你要休丶咳息。”
刚将外出的事拒绝掉,前院的门房便来通传,“正君,太子府来消息说何氏不好,想请您过去瞧瞧。”
来了。
何知了猛地站起身,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终于等到今日了吗?
似乎的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他下意识看向裴寂,对方深邃的眼眸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仿佛已经将他的情绪都看穿。
“去吧。”裴寂说,“快去快回。”
何知了默默看他一眼,便知道今晚怕是要遭罪了,就知道瞒不住对方,偏要给自己找罪受。
但他还是快步离开了。
他迫不及待要看到何如汐的惨状,想看她死不瞑目。
他到时,孟婉馨只露了露脸,此事她不好掺和,否则早晚会查到是她所为,干脆平淡处理此事,再掉几滴无伤大雅的眼泪就是。
何如汐的院子很偏僻,却也很不错。
春见扶着他进去,她院内本就没剩几个婢女,看到何知了来後,更是不需多说就退得远远的。
何知了轻咳一声,用帕子捂住口鼻走了进去,床榻上就只有何如汐宛若僵虫一般蜷缩着。
“你丶咳你来了……”何如汐每咳嗽一声,口鼻的污血就往外流,还伴随着阵阵恶臭。
怪不得没人伺候。
何知了沉默着看她半晌,最终拿开帕子,让她能看清自己脸上的笑意,他问道:“此时此刻,你依旧能大度的不去计较吗?”
他还是不能,所以即便隔了很久也来看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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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知了:“我很小心眼的,所以轮也该轮到那些皇子们了……”[化了][化了][化了]
裴狗子:“今天是病病弱弱的呢。”[愤怒][愤怒][愤怒]
(可能是我们这里已经降温到10度了,我一点都想象不到夏天了[爆哭]降温的各位宝们注意保暖[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