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抽泣到,“我们回去吧,钱郎,我们回去吧。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我有什麽错,莫名其妙。”钱秀才给雇来哭悲的人使了个脸色,让他们拉开了吴氏。
她的双手被紧紧的桎梏住了,任由吴氏怎麽挣扎也无济于事。
钱秀才一把拉开面上半掩的草席,他蹲下身去,将女儿的一只手托举起来。
他站在尸体的一侧,留出的视线,刚好县衙外的人和许行舟他们都能一览无馀。
钱秀才指着手腕上干涸结痂的乌黑色血痕道:“昨日你们三人去了我家後,我女儿便自尽了。你们其中的那个女的,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他声声质问,执意要许行舟将人交出来。
他说的是月眠?
许行舟的眼帘微微垂下。
他不想月眠成为衆矢之的。
他正在思量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的法子。
月眠却先他一步,站了出来。
见到月眠,钱弄璋又开始躁动起来。
他趁着衙役在关注钱秀才的动向,举起刀刃直接朝月眠冲了过来。
钱弄璋几乎是将全身的精力都灌注到了飞拔的小腿上。
说时迟,那时快。
眼瞧着他离月眠越来越近。
离月眠最近的徐松溪冲了上去。
他虽然什麽也不会,并且怕得不行,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月眠一个女子受伤害。
徐松溪抵在了月眠面前,并且擡起交叠的双臂挡在了额上。
月眠却是淡淡一句不用,然後将他推开。
并且在这之际,她巧取下了徐松溪腰间的玉骨扇。
月眠将玉骨扇一展,然後向钱弄璋飞去。
玉骨扇在空中快速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打到了钱弄璋举刀的手腕上。
“啊!”钱弄璋吃痛的叫了一声。
但他依旧不罢休,捂住吃痛的手腕依旧跌跌撞撞的朝月眠扑来。
徐松溪看傻了眼。
“她。。。她会武功?”
“啊?!”徐松溪狐疑的回首看向许行舟。
许行舟淡淡地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
“你们还愣在干嘛?看什麽戏!”褚旭年恨铁不成钢地敦促着衙役赶紧去阻拦钱弄璋。
月眠的身手矫健又灵活,她很轻盈地连连躲过了钱弄璋。
钱弄璋再次被按制住。
这次他整个人都被几个牛高马大的衙役按在了青石板上。
吴氏心疼的不行。
她却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法子。
吴氏只是嘶声力竭地含着,“钱郎,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月眠平静地说到,“既你说是我的缘由,那可说说看?”
钱秀才鼻子哼气,“你私底下与弄瓦到底说了什麽,才让她自尽了?!啊?!”
他尾音故意提高了音量,整个人涨红着脸,愤怒到了极点。
月眠如实将钱弄瓦与她说的两句话复述了出来。
“你放屁!”钱秀才生气地一甩袖子。
“要是就这两句,弄瓦会想不开?肯定是你唆使了什麽。”钱秀才又是拍手又是跺脚。
“既你说弄瓦是自尽的,那我问你,你们是什麽时候发现她自尽的。最後见她的时候,她有什麽表现?她可遗留下什麽凭证可供支撑你的说法。”
钱秀才指着钱弄璋手腕上的痕迹说到,“这不是证据还是什麽。”他又重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