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曲忆炀从家里赶到医院时,被告知曲凡正在手术室中。
脸瞬间煞白,但他仍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只是声音颤抖得不像话:“他,哪里受伤了?很严重吗?”
护士看了眼他的模样,安慰道:“不算严重,只是肋骨撞断了两根,再加上剧烈撞击,可能有後遗症,比如脑症荡什麽的。”
曲忆炀并没有被安慰道,指了指面前的手术室,“那他。。。。。。”
“哦,他额头被玻璃扎了,做个小手术取玻璃然後再缝合。”
这就是问题不大的意思。
但他还是语速极快的问了句:“没有生命危险对吗?”
“没有,最多疼点。”说完护士便离开。
曲忆炀坐在长椅上,盯着紧闭的房门。
天知道他打电话过去听到的是陌生声音通知他道医院时,他是多麽慌张,
本以为只是曲凡有事没时间回他消息,结果是车祸。
这次他又没有在对方身边。
等待的同时,他跟随护士指引去办理住院信息,连轴转没让自己休息。
这些都弄好後,他靠着手术室外的墙壁,度秒如年。
终于等到人出来。
病床上的人面容憔悴,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小腹上搭着薄被,额头绑了一圈绷带,胸前也缠着绷带。
曲忆炀几乎是立马靠过去。
“家属?”推床的护士问。
他点头。
医生边走边说:“他伤到了了手臂和肋骨,不要有太大动作,修养一两周就能正常动作了。”
将病人安置在床上,护士见家属一直盯着病人的脸看,开口道:"如果怕影响容貌的话,後续可以做个去疤痕手术。"
“他醒的时候你记得按下铃。”
曲忆炀麻木地点头,盯着他哥苍白的脸和上面鲜红的划痕。
他虚握着曲凡的手,沉思着。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为什麽躲不掉呢?
上一辈子曲凡是否也发生过这些事呢?
或者,发生了没有告诉家里?
被无数个猜想带来的负面情绪包围,他实在有些无助了。
他自责自己为什麽没想着去接曲凡回家,或是让对方不要着急,晚一点回来也没事。
如果他不搞什麽惊喜那一套,是不是曲凡就会错过这场车祸,只是会烦恼堵车得绕路回家而已。
刚才在外面和警方核对信息,听到他们说,他哥他们这车完全是无妄之灾。
撞上来的那辆车刚好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你说有人存心害你,也不是,谁让你当时刚好开到那个位置去了呢?
曲忆炀弓着腰靠在床边,托起曲凡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侧,用嘴唇碰了碰有些微凉的指尖,随後将那点凉意攥在自己掌心。
“快些醒来吧哥,我有点想你了。”他轻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