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姝躺在床上,檀木盒在手边。
她纠结了一小会,先看礼物还是……
先睡吧。
沈玉姝缩进被子里装鹌鹑。
而且,刚在殿下面前丢了大人,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和他有关的东西。
沈玉姝卷着被子,没一会就睡着了。
翌日午时。
沈玉姝醒过,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问过了时间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日。
她也没太意外,洗漱毕,便从枕边拿过了那个檀木盒。
她也有些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盒子打开。
一对类似耳夹的南珠坠便出现在她面前。
与耳夹有些不一样的是,南珠上面是由蝴蝶夹扣着,但这种夹子在耳垂上会不稳,而且会很疼,所以并不常用来做耳夹。
宫里的匠人应该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沈玉姝把一对南珠夹从礼物盒里取出来,南珠圆润饱满,落在光下好像散着微光。
是极漂亮的。
沈玉姝一眼便喜欢上。
她将脸凑近铜镜,弯起蝴蝶夹,微微侧过头,将南珠坠夹在耳垂上。
好疼!
刚一松手,沈玉姝就疼得有些受不了,连忙取下来,右耳垂上那颗小小的红痣,愈发得艳,还压上了印子。
她捂着耳朵,眼尾被疼出了一点泪:“好疼啊,好像真的不是耳夹。”
沈玉姝嘟囔着,想不出这对南珠坠的用途。
“姲姲,醒了吗?”
是温慧的声音。
沈玉姝顺手将盒子盖好,放在妆匣边,高声应道:“醒了,慧姐姐你进来吧。”
门被推开,倾泻进来数道阳光。
沈玉姝微微眯起眼,乖乖喊了声“慧姐姐”。
她这时才发现,她的声音哑得不像样,一听便是用嗓过度的疲劳。
温慧冲她招招手:“过来。”
沈玉姝乖乖跑到她身边,被温慧上下打量了一番。
听她道:“这衣服都旧了。”
沈玉姝懵懵的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开春做的,没有吧……?”
“嗯,旧了。”温慧挽起她的手,“带你出去逛逛,布坊掌柜说新进了一批料子,正好给你做夏装。”
她说着,拉着沈玉姝往外走:“你瞧瞧你,声音都哑了,得多出去走走才是。”
宁王府到乌南街不远,温慧有心让沈玉姝多动动,便没备马车。
“不就是和离嘛。”温慧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们姲姲这么好,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的。”
沈玉姝只是怕去乌南街。
毕竟……她把东家扔在那,自己就跑了。
若是撞上,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玉姝不好驳了温慧兴致,但也没那么大胆子。
好算布坊和书肆一南一北,应该也撞不上-
布坊里。
温慧颇有兴致地挑着适合沈玉姝的料子。
沈玉姝心里装着事,坐在门边出神。
唔……感觉自己做的有点不太对,至少应该留条信笺才是。
她正出神,温慧突然唤她:“姲姲,看看这个料子喜不喜欢?”
沈玉姝答应一声,起身过去,件件都应了,还不由分说给温慧也挑了几件。
待结过银子,二人寻了家酒家用午膳。
沈玉姝坐在在温慧对面,抬眼觑过她的面色,试探地开了口:“慧姐姐,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她心里堵得慌,尚琢也好、东家也好,桩桩件件缠起来,让沈玉姝有些喘息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