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眼一翻,银时表情不变,漫不经心地把小指塞进鼻孔里挖了挖,然後慢悠悠地随手捏了捏,“昂?吃醋?开什麽宇宙玩笑,有那个时间阿银还不如多看两页jump啊。阿银我可不吃那种酸溜溜的东西,甜甜的草莓牛奶才是王道……比起糖分,醋这种东西只能算是普通的调味料,生活中没有这东西也没有任何影响。吃醋这种事比五十岁老爸的秃头还要无聊,啊哈哈,那种小白脸而已,跟阿银有什麽可比性……阿银我可是蝉联二次元榜单第一的男人,现在不过是不想我们家的钱给这些小白脸赚了而已……”
话没说完,她的吻已袭至唇边。
绯瞳微暗,犹豫不到一秒,他擡手按着她凶狠地回吻。
他们平日相处多半带着两个小的,日常里很少有这麽直白的亲密。老夫老妻般的打闹是他的舒适区,只有偶尔夜里被欺负狠了,她才会在白天故意玩突袭,专挑其他人转头的瞬间下手,又快又准,让他别扭又不好意思……常撩得他羞愤跳脚又无可奈何。
现在,不该在的都不在,敢送上门就别想着能轻易逃了。
“啊啦,不是很怕我白天偷袭麽?”手按着他的脸,阿萤一脸纯良地揶揄,“说什麽这些成年人的游戏对新八他们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些什麽的……”
不是怕……是不好意思……不过坂田银时死也不会说出真相。
“那小也该接受一下成人世界的刺激了……不然光看杂志有什麽长进?”握着她的手拿开,他笑着低下头,轻柔而深入。
“呐呐,帮我抢票嘛……下次结野主播的见面会我也给你排队去~”阿萤喘息着咬他,拉回正题笑着商量,“那个男人是我的青春啊……好不容易再开演唱会的……好嘛,帮我抢嘛~万事屋不是什麽委托都能干的麽~”
为了她的偶像,阿萤抱着他蹭了又蹭,比定春求加狗粮的样子更狗。
“别以为撒娇就能行啊混蛋……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不应该是阿银吗?别看我很包容的样子,阿银我可是很大男人主义的,家里女人沉迷其他男人什麽的绝对不能接受啊,有点觉悟好吧,你是我的……”
明星什麽的算个毛线啊,那种身高不过170的小白脸哪里比得过高仓桑和银桑?
“不对。”阿萤笑着搂着他,对这个说法很有异议。
银时挑眉,好整以暇地看怀中笑得嘚瑟的笨蛋又要扯什麽胡话。
她亲了他的下巴一记,眉眼弯然,“才不是那样。你是我的才对,坂田银时早就把自己卖给我了啊,早在十几年前,别耍赖哦,再怎麽熟,权属关系还是得明确。”
这差异可大了,她才不吃亏,她是他人生的债主。
仿佛不经意地勾住她的发丝,缠在他指间,他低头埋在她颈伴,懒懒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嗨嗨嗨,我也是,银时。”阿萤回抱着他,安抚般揉着他的卷发。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知道,这句听着就很摆烂又无奈妥协般的混话,是这个傲娇鬼最张扬直白的爱语。
是你的,都是你的。
爱你,只爱你。
“银时,别担心,我不会抛下你的。”
收紧了手臂,蹭着她的脸蛋,她的气息盈满于怀,果然是甜的。他的唇角悄然上扬,眉梢尽是笑意与温柔。
“就算这样说,那小白脸的票还是不会给你抢握手位的啊。”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危险地弯起,她伸手勾着他脖子,仰首亲在他下巴,“是麽……”
软软的嗓音似含怨又像调情,轻若羽毛,撩动人心。
坂田银时很硬气地哼了声,开什麽玩笑,哪个男人会给自己的女人抢情敌的握手位啊……
“嗯?真的不行吗?”她挑眉,以唇一下下地轻点他的下颚。
有点痒,明知道怀中的人使坏,但他还是不自觉擡起下巴,放任她点火。温柔的吻落在喉结,细细啃咬,他眸色一暗。
糟糕……好像握手位也还是可以考虑……就握个手而已,回家就给她洗干净。
月见萤个死S……为了个握手位拼什麽啊!
坂田银时羞愤地抓着头发,把领子竖起来乖乖地把拉链拉到尽头,才堪堪遮住锁骨和脖子上那些斑驳暧昧的痕迹。他趴在桌子上,手臂遮挡着泛红发烫的脸,漫不经心地埋怨着她下口有点狠,但嘴角却无法压抑地上扬,眉梢尽是餍足。
微颤的眸子转了好几圈,才恢复平日的懒散,慢悠悠地看向那三个在研究着演唱会哪个位置比较好的人们。
新八很有经验的各种提议被神乐以就餐不太方便为由反对,两人就位置的方便度展开牛头不对马嘴的激烈讨论。阿萤笑得无力地趴在神乐肩膀不让她太激动暴揍新八,绕在小姑娘後背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手腕,隐约有着跟他衣领下相差无几的痕迹。
看着这一幕,坂田银时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人生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阴雨连绵,但一些人的出现让坂田银时的世界下了一场场的糖果雨。
原以为阵雨过後依然是灰霾,但後来,他遇到很多很多麻烦又赶不跑的人,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天气。
然後,有一天惊觉他的天空已经晴空万里,连片云都很难遮盖那些灿烂的让人懊恼的阳光,那些糖果雨已快要把他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