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放手之际,坂田银时还是抓住了那个他自觉藏得很好的奢望。
几乎没有保留,他真切地吞噬那抹甜,这一次不是小心翼翼和无心的碰触,而是狂肆的侵入,甚至卑劣地利用她的茫然引导她回应。
软软的,甜的……跟当年一样。不是任何糖果的味道,是他无法抗拒却又嗜之如命的甜。
唯一不同的,是她会乖乖待在他怀中,红着脸颤抖着回应他的索取。那双眸子慌乱无措却又溢满温柔,轻易挑起他深藏的恶劣因子,只想要把人按在怀里狠狠欺负。
当真正拥有之时,他才惊觉已想要太久,直到那一刻才敢放任自己真实地纠缠着,不容许她逃离。
本性中的征服欲在面对未知对手时完全地爆发,奇迹也好,神明也好,被他抓紧了,便是他的。
谁也别想抢走。
号称永远25岁的月见萤从来就不是能以常理解释的存在,那晚在细雪中几乎被风带走的画面太过深刻,超越人类想象的力量在虎视眈眈。害怕失去的恐惧萦绕不散,阴暗的想法如藤蔓缠绕着他,引诱他迫切地把人拆骨入腹,把这个自称神明大人,很可能会像辉夜姬那样归于天际的笨蛋彻底地变成他的女人,以羁绊和爱为枷锁把她缚在他怀中。
这一次,是他不给他们其他退路。
他想,只有这样,神明就不能离开,如同天女被收起了羽衣,月见萤这个笨蛋,只能留在他身边。
此後的夜里,偶尔的噩梦不再需要酒精麻醉,只要张眼便能看到她,只要伸手便能拥抱那足以安抚他灵魂的气息。
此後的四季,都与她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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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
神乐啪的一下,狠狠地把手中的话本扔在桌子上,恶狠狠地吐槽,“这个农民居然偷藏了天女的羽衣,让她嫁给自己啊鲁!这种穷鬼大叔的禁制爱幻想怎麽可以成为小孩子看的神话故事啊鲁!”
“神乐,《天女的羽衣》这个故事是文化的体现,关于人世与天界的联系和分裂的观念……”新八捧着茶杯,淡定地道。
无奈他的解释完全不能平息暴躁小女孩的愤怒,只得转头看向那两个成年人,“阿萤姐……”
“神乐,天女不会因为羽衣被偷藏而无法归于天际,因为天女本身就会飞,羽衣不过是装饰,不是重点。只有天女想要留在人间,留在农民身边,她才不会离开,不然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她的脚步。所以,别被这些故事骗了,选择权从来只在自己手上,就算是农民也能榨出价值!”阿萤头也不擡,声音铿锵有力。
“哦哦,所以天女是为了榨O农民才留下的!”神乐觉得这个解读比农民逼迫天女更好理解。
“这种解读才是亵渎了文化传统啊!”新八无奈地叹口气,转向另一个成年人,“银桑,你也说一下她们啊……”
“今日是晴天呢!而且,是你的幸运日哦~请一定要保持笑容!”
甜美的声音从电视发出,坂田银时脸蛋飘红地对着电视机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星星眼看着他偶像那张灿烂的笑颜,“嗨~今天一定会笑着的!”
神乐+新八:……
“阿萤姐,那个没用的废柴大叔一大早又在YY女主播啊鲁……你不管管吗?这种废柴男人你就甩了吧,吉原那位帅气的太夫比他还要靠谱啊鲁。”神乐一脸八卦地凑到埋头玩手机的阿萤身边,坏心地笑道,看好戏的意愿毫不掩饰。
专心按键的阿萤头也不擡,“madao的野望,随他,我忙着呢。”
“阿萤姐,你在干嘛?早餐要冷了哦。”新八好奇地问道。
阿萤擡起头,琥珀色的大眼满是星星的光芒,“我在抢我偶像的演唱会门票,没想到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也有代餐!这一次,我一定要在世界中心呼唤我的爱!”
神乐+新八:……
叹了口气,神乐对成年人的爱産生了一种疲倦,“新八,我出去找小朋友玩了……这两个大人沉迷偶像的行为会影响我健康的心理发育。”
“啊,神乐你已经没健康的心理很久了……算了,我也要去准备阿通演唱会的应援灯了。”新八想到即将到来的演唱会,精神一振。
神乐死鱼眼看着这三个人,骄傲地抱手,“哼,你们这些愚民只会迷恋肤浅的小明星,这个世界是不会有比加藤和健桑更吸引我的巨星啊鲁!”
他们离开後,万事屋一时间只有电视的声响和按手机的声响。
“啊——”
蓦地,尖叫震翻了万事屋的屋顶。
阿萤气愤地丢掉手机,抓狂般以头磕桌面,“为什麽,为什麽……都跨了一个世界……为什麽我还是抢不到他的票……见鬼的幸运日啊!”
她那副仿佛死了老公的蠢样看得他拳头都硬了。
坂田银时靠在办公桌边没好气地嗤了声,死鱼眼瞪着她,“抢不到才正常,这种演唱会售票根本就不是要你买到票,而是通过抢这种行为造成饥饿营销,让那个可能没什麽人看的演唱会成为抢手货而已。你要是把钱花在这种连歌词都唱不清晰的小白脸身上,阿银可是会把你的零花钱都吞掉的,全部拿去买草莓牛奶,一个铜板都不留给你啊!”
扑进颓废地打哈欠的男人怀中,阿萤星星眼凑上去,“银时,我要委托万事屋给我搞门票!我要握手位啊!我要跟这个男人有亲密接触……委托费随便开~”
为了这个能握手的VIP位置,她可以花大价钱,没准到时候还能拥抱和合照呢!
“喂喂,这副理直气壮地一掷千金的豪气样子真是让人不爽……”稳稳地把人抱着,坂田银时没好气地低头撞她一记,“别开玩笑了,这种委托多少钱阿银也不会接……”
“诶~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银时~”阿萤坏笑着擡眸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