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
上车後喻呈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了下来,只能看出来他有些疲惫,情绪方面倒是还可以。
方数则顺势把他揽在怀里,喻呈抓过他的手十指紧扣,脸贴紧他的胸膛,闻着他的味道安心的呼了口气。
“不舒服吗?”方数则低头看着喻呈问。
“只是有点困。”喻呈闭着眼和他说。
这时候还黑的很,除了围住喻呈的那些人,还有一些跟车过来的。
方数则早有准备,几辆车在後面紧紧围着,不让那些跟车的人靠近。
他把车里亮着的灯关了,想让喻呈好好休息。
谁料喻呈猛然擡头,贴着方数则的唇吻了起来。
这个举动太过突然,方数则先是一惊,然後反应很快的将隔板打开。
喻呈换了姿势往他身上爬,吻得极其用力,身体往方数则怀里钻,双唇不断研磨,舌尖探出来舔舔啃啃。
他伸手撩起方数则的衣服,状似急不可耐的将手伸到腰间摩擦。
方数则身体里的火完全被点燃了,他扣住喻呈的腰往自己身上按,此刻两人的身体已经没有距离!
手伸进去摸到喻呈的肩胛骨的时候,方数则觉得他瞬间软了下来,摊在自己的怀里。
本来在高位的喻呈坐了下去,仰着头承受着方数则的亲吻。
刚开始方数则被他亲的节节败退,现在喻呈没力气了他却刹不住车,喻呈并不拒绝他,张着嘴承受着口舌纠缠。
这个吻格外缠绵温柔,方数则却在其中尝出了苦意。
喻呈在发泄,心中的苦闷无法排解,便用这种方式舒缓。
一吻终了,喻呈抱着方数则的脖子不撒手,方数则手上用了力,把他搂紧了一些。
喻呈仿佛觉得还不够,在怀里继续向前凑,方数则又将他搂的更紧,几乎箍在自己怀里。
仿佛这样的力度才能让喻呈感觉的安全,感觉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我之前留在那里的人在喻宗珩那儿找到了点东西。”喻呈趴在他耳边,轻轻说。
方数则感觉这个东西一定不简单,他搓了搓喻呈的後背问道:“什麽?”
“找到了我妈妈去世的文件,和医院判定的不太一样。”喻呈声音闷闷的,身体有细微发抖。
“有什麽…不一样?”方数则依稀记得喻呈的母亲是从楼上摔落,成了植物人,之後在医院自然死亡的。
“我妈…中途好像有要醒的可能,但是…被掐断了。”
说完这句话,喻呈朝方数则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知道吗?如果那时候我自尊心不那麽强,不被喻宗珩拿捏,时时刻刻守在我妈身边,我就能看到她醒过来,她就不会死了。”喻呈将自己的头埋在方数则的肩窝,声音颤抖着。
方数则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不怪你,这不怪你,真的。”
“我就我妈一个亲人,他们说是我害死的,其实也不错是不是?要不是我当时还要出活动,还要做节目,如果我一直陪着她,她会醒的,真的。”
“不是你的错宝贝,是害她的人的错,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自责好吗?”方数则温柔的说。
喻呈没有回答他,在方数则肩头安静的抵了一会儿,擡起头来,已经不再颓废。
“方数则,我需要你帮我。”
喻呈妈妈住院文件是在前几天喻宗珩找人来谈事情的时候拿出来了一次,其中一个管家和喻呈关系较好,在他们走了之後潜入其中看到的。
在住院的几个星期後,喻呈妈妈的意识清晰了起来,醒来的可能性很大。
但就在测出可能即将醒来的前几天,突然生命体征急转直下,就那样去世了。
其实原本来说生命体征本来就难以捉摸,也许哪天突然变差也有可能,怪就怪在为什麽在这个时刻将这个证据拿了出来。
如果说单单为了抹黑喻呈的话,实在没有必要将这一份清晰的证明拿出来专门商讨。
但若是喻宗珩从中做的手脚,对他来说喻呈妈妈有什麽一定不能苏醒的理由吗?
这件事情管家没有调查清楚,喻呈必须回去一趟!
喻宗珩目前对方数则的项目还是很感兴趣,两人的计划是以方数则的名义把喻宗珩叫出去谈判。
待他出去之後,喻呈回去一趟。
目前喻呈还是喻家的公子,只是回去一趟拿点东西,又有管家在那里接应着,难度不高。
就怕喻宗珩半途回来。
所以方数则一定要想办法拖住他。
方数则在约好的会客宴席等待着。
他约喻宗珩的理由很简单——帮助喻呈摆脱舆论困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局是谁做的,所以不说的太过明白,找喻宗珩帮忙也很合理。